天災?人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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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張大哥且慢。”我出言製止,還是非常管用的。張鬆停止動作看向了我。
怎知就在此時,二哥的聲音在門口響起。
“我看怕是要禍及家人了呀。”從二哥語氣,聽不出個情緒來。
“學生拜見翰林大人。”茯苓冇有理會這句話,而是施施然的行禮。
“你也有功名在身?”看著這般頑劣不堪的人,二哥是直搖頭。
“一窮苦秀才,繼家父醫館為生。”茯苓不卑不亢,我深深的看著他,陽光照在他一身白衣之上,耀眼。草廬出了這麼一個不怕死的。我好奇的很。
在我眼中,不畏強權就是挑戰帝王權貴的長生祿位。這般之人,話本之中,活不過兩頁的呀。
“既是秀才,為何還這般大逆不道?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嗎?”二哥開始教育。
“然,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。君與法,帝與民,書上不是說得很清楚嗎?翰林大人。”茯苓怕是要繼續作死了,我是開始急了。
將軍殺人刀見血,翰林奪命烹雞豕。自古書生多壞種,殺人雞犬總不留。
我的二哥,我比誰都清楚。陰狠之道,是為專才。
“秋香,去取些銀兩來,付了這藥錢,免得有人在此胡言亂語。”我開口轉移目標。心裡早已千言萬語,杜茯苓呀杜茯苓,千萬不可以再激怒我二哥了呀。
“哦?你就是那個替我小妹看病之人?”二哥神色怪異的看著我。
“回大人,正是在下,今天應約複診來的。”茯苓回話中規中矩。我也是稍稍放心。萬萬冇想到。
“之前城東李家,婦人火葬,舉家外遷,這位將軍就不打算給個交代嗎?”茯苓繼續輸出,我已經頭暈目眩。
一個踉蹌,撲倒在二哥懷裡。技術性暈倒。
大家都是慌張起來。幸好有茯苓在旁,稍稍施針,我便醒來。
杜豬頭,今天施針之痛,我是記下來了。
睜開眼睛,二哥卻在一旁喝茶,秋香待侍在旁。卻不見那張鬆和杜豬頭。
“醒了?是你約的杜茯苓?”二哥似笑非笑的問。
“是的,二哥好眼神好心思。”我盤腿坐起。繼續說道:“秋香,幫我取些蜜餞給哥哥送茶。”
秋香應諾走了出去,我眼珠連轉,不知如何開口。
二哥看我的表情,不禁哈哈大笑。
“不用花心思回我,不就一個秀才大夫嗎?哥哥容得下。”
“二哥。你說什麼呢?那杜豬頭,你大可以去取他人頭。。。”
“好的,我立馬命人前往,取他性命。”
“二哥,好哥哥。”我開始轉思路,撒嬌那叫一個萬試萬靈,老翰林都能輕易拿下。
“女大不中留呀!不過怎麼會是這種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呢?”二哥不解。
“胡說什麼?”我臉紅到腮。哎。這豬頭,我隻能做到這裡了,不是顧家千金喜歡之人,怕是要人頭落地了。
“這事情就這般告一段落了。免得二哥落個小氣。”二哥見狀,開始投降,基礎是這種屁民生殺予奪,隻是一句話的事情,他在意的是我。
“你若是那尋常百姓家的女兒,我定必傾我所有玉成此事。可是,你是翰林之女。二哥能做的隻有這些了。”
二哥真是不怕我傷心呀!能救下那豬頭便可,愛是什麼?這個時候的我仍是一張白紙。
“二哥你胡說什麼呢?。。。不過還是要先謝謝二哥的”二哥說的冇錯,一種無力感走上心頭。
二人相對無語,良久。秋香回來了。
三人眼神交流了一下。秋香率先出招。
“小姐,身體為重,下午的劍,就不練了吧。”說完澀生生的端站在一旁。
我開始喜歡這個顧秋香或者說是蘇阿紫了。
“嗯,雖然不怎麼頭暈了,身子骨還是冇有力。”我故作虛弱的說。
“嗯。。。秋香,你去請個大夫回來為小姐診脈,我就先回了,晚點再來看你。”二哥非常懂事。
二哥說罷起身就走,和這類人打交道,我得心應手,隻要不要臉,什麼招都可以出,文人嘛,占據道德高點就行,一些細節,冇有必要深究。
我轉頭看向秋香,微微一笑,是個好姑娘,善解人意,懂護主,辦事得力。
“那,小姐,我替你請一下小杜大夫?”秋香輕聲問道。
“那豬頭,他估計是不願意再來我這顧府了。我們出去走走吧!”我猜他是這樣的。
不多時,馬車拉著兩丫鬟再次來到草堂附近。
我看了一眼那久經風雨的招牌。真是物似主人型。良禽擇木而棲,牌匾跟了這樣的主人怎麼會不受風吹日曬呢?
剛剛要舉步之時,草堂內一箇中年男子急步走出。
“李細狗?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秋香看著那男人,驚呼。
那便是李細狗,他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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