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，骷髏聖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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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凡心裡也在打鼓，可他還是維持著表麵的平靜，依舊十分恭敬的舉著聖旨，等待朱朗跪下接旨。
“嗯，朕聽聽，唸吧！”
朱朗現在手裡有錢，有兵，有糧，根本冇有任何可懼怕的地方，麵對高凡自然不會再像之前一樣謹慎。
高凡眼看著朱朗冇有絲毫的動容，一路以來他也看到涼州城的改變，也不再含糊。
“女皇讓你納貢，甜水瓜和紙都必須在納貢的範圍之中，還有銀子，具體數目上麵都寫了。”
高凡也不裝了，剛剛還被他捧在手裡的聖旨被他隨手放在了朱朗麵前的桌子上。
“你覺得可能嗎？”
朱朗似笑非笑的看著高凡，看著高凡的眼神充滿了揶揄。
“我覺得不可能，但是我得來，銀子什麼的就算了，給點兒瓜，給點兒紙總行吧！拿到了東西我纔好回去交差啊！”
高凡這會兒也徹底明白了朱朗的立場和心思。
先前之所以能夠成功根本就是因為朱朗那個時候實力不足，做出了講和的選擇還要用心疼大軍這樣的理由，如今什麼都不缺，更不可能會俯首稱臣。
“你如何交差，與朕有何關係？”
這一次高凡前來的姿態讓朱朗很不滿意，先前達成的某種默契就在這一瞬間撕裂。
高凡臉色驟然難看，這一趟若是不能成功，隻怕是這條命就要搭在這裡了。
等他身死的訊息傳回去，女帝也不會為了他做些什麼。
內有黃巾作亂，外有涼州強敵，不論如何，女帝都不會因為他這樣一個傳話的做些什麼事情。
現在興兵，隻會讓張角越發的囂張。
萬一這張角和朱朗聯手，劉宋江山必然不保。
想通了這些，高凡頓時變換了臉色。
“我是劉宋之臣，此行我若能帶回去些東西，必然官職高升，屆時我定然能為涼州做更多的事情，這樣的合作有什麼不好的呢！”
高凡連忙展示自己的價值，生怕被朱朗一句話給斬了。
“嗯，你說的也對，隻是你的態度我不太喜歡，劉宋朝內能為朕做事的人很多，你不是無可替代，若是讓你死在這裡，劉宋朝內的大臣更好控製，你說呢！”
朱朗原本冇想為難他什麼，可他那捧著女帝聖旨的模樣實在是讓朱朗不願忍受。
“我還有彆的用處，我知道一個對你很有用的訊息，這是絕對的辛秘，絕對有用的訊息。”
高凡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，隻能把殺手鐧拿出來，隻要這一次能把命保住，回去之後必然會有升遷，更能在女帝麵前露臉，說話自然會更有分量。
“好啊！說來聽聽！”
朱朗很痛快的答應了他。
“此事我會傳信與您，現在還請您拿出些紙張和甜水瓜讓我待會去覆命。”
高凡現在不隻是想要保住性命，還想把女帝交代的差事辦好，隻要回到了劉宋女帝的身邊，想怎麼說都是他的事情，至於真假與否，誰又會去驗證呢！
“嗯，行，來人，給他一車甜水瓜，一車紙，送他出城吧！”
朱朗實在是懶得聽他繼續說下去，他現在對於那個重要的訊息比較感興趣。
“還需要些手續才行，不知道可否蓋印。”
高凡送了一口氣的同時，想起來此行真正的目的。
說什麼要納貢，根本就是為了測試朱朗是否真正的稱臣了。
涼州城的實情可是朱朗依舊稱王稱帝，先前那些不過是句空話而已。
“可以，你回了劉宋應該知道該怎麼說。”
朱朗話音落下，高凡立刻開口。
“涼州城土地貧瘠，民眾受大旱難以果腹，隻能靠這些東西售賣求生，城中餓殍遍地，甜水瓜和紙的產出都極少，不足養活所有百姓。”
高凡說出的所有都讓朱朗很滿意，隨意揮手便讓他走了。
這樣聰明機敏的人也算是人才了，隻可惜此人心性隻能做個奸臣，這等人還是不能留在身邊用。
冇事都會被他給攪和出許多事情來。
朱朗心中做出了評價，看著桌案上的賬本和接下來的計劃，正在一步一步的穩健執行中，他心裡安定的很。
至於那些被西蒙買過去的紙張，朱朗心裡已經有了算計，隻是要看對方究竟什麼時候纔會展露些頭角。
朱朗也不著急，慢慢的等待著。
高凡帶著兩大車的東西踏上了回程的路。
路上，高凡還故意耽擱了兩天，這一路上他早就已經偷偷的嘗過了甜水瓜的味道，吃著這樣的水果趕路，他可是美滋滋的，一路上都冇有覺得乾渴，隻是回到了女帝的麵前，這樣的好日子可就冇有。
等他磨磨蹭蹭的帶著東西回去，女帝隻看見了這輛車的東西博然大怒。
“高凡，你是怎麼辦事的？居然隻帶回來這麼一點東西！”
女帝的憤怒讓高凡心底有些不耐煩，臉上卻是十分惶恐，急忙忙的跪在地上，膝蓋磕在地上的聲音滿屋子的人都能聽得見。
女帝聽了這聲音倒是滿意的很。
“臣已經儘力了，那涼州城餓殍遍地，甜水瓜和紙的出產都極少，涼州城的百姓和軍隊都吃不飽肚子，這些也是等了些時日纔拿到的，那朱朗說了，這是他的態度。”
高凡說完這些一個頭磕在地上不再起來。
女帝的臉色很快好轉，看著這麼點寒酸的東西高興的很。
“既然如此，你便無罪，你確實已經儘力了，起來吧！”
女帝隨意揮手，這一身的華貴襯托的她高高在上，目光落在了那圓滾滾的甜水瓜上，提起了不小的興趣。
“去，把那甜水瓜呈上來，朕要嚐嚐！”
高凡連忙從地上爬起來，捧了一個甜水瓜上前來，十分狗腿的洗乾淨，又細心的切開送到了女帝的手中。
女帝對於高凡的態度十分滿意，接過甜水瓜咬了一口，那甜美的滋味，充足的水分和脆爽的口感都讓她身心愉悅。
“不錯，是個好東西，你一路上也辛苦了，你也嚐嚐。”
女帝說著，高凡當即跪下謝恩，十分珍惜的捧了一小塊在手裡，把這甜水瓜肯的隻剩下一些青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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