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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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嗬嗬，很守規矩嘛，是個乖孩子……”餾衣輕撫著身邊轉來轉去的機關球，慢悠悠的開口：“我就不一樣了……從小就偷喝酒呢。嘛，不過當時日本也冇有什麽不滿二十不能喝酒的法律就是啦。”
“嗚哇……”聽聞此言，朝倉頓時顯得感興趣起來：“方便問下今村小姐你多大了嗎？”
“二十歲哦。”
“咦？！二十年前冇這個法律嗎？”朝倉一臉不解，扭頭問向義行。
“呃，當然有。”義行尷尬的笑了笑，悄聲告訴她：“別問真實年齡，她說多少就是多少吧。”
朝倉心領神會，默契的點了點頭，不再追問。
義行準備待會兒私下告訴她餾衣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朝倉並不知道今村餾衣平時一直自稱十八歲，隻有喝酒的時候會多加兩歲變成二十。
實際上餾衣並不介意別人提起她真實年齡一百多歲了。更不會隔著螢幕把說這話的人臉按在鍵盤上狠狠摩擦。
但當麵說還是挺尷尬的。
朝倉的好奇心一如既往的強烈。
她注意到屋裏有個小冰箱後，便充滿了興趣，開口提問是不是可以看看。
“可以，看吧。”今村餾衣將視線移回到了電視上，重新看起了點兔：“不過不要亂碰。”
“嗯嗯！知道啦！”朝倉打開小冰箱，看著裏麵的東西，驚呼起來：“嗚哇……好多袋裝紅酒哦！”
“呃，我覺得那是血吧。”義行也看了看裏麵的東西，如此吐槽道。
“哎？是嗎？！”朝倉頓時顯得有些吃驚。
“當然是吧！為什麽要驚訝！誰會把紅酒放在袋子裏啊！”
“的確是血。”餾衣扭頭看了看他們，如此說道：“從網上買來的。我的日常食物就靠它了，每天都要喝呢……偶爾買得晚了點，或者快遞晚來了，就吸杏子的血。最多的時候連續吸了七天呢。”
楠本杏子太慘了……真是不容易！
薅羊毛都應該換隻羊呢。何況是吸血啊！
義行聽了，頓時感到無比同情。
怕不是網購的血袋再晚來兩天，楠本就要掛了。
“為什麽你隻喝楠本的血呢？”義行十分不解，如此問道：“佑介兄和村山老爺子也在家啊？”
“他們的血不行。品質冇杏子那麽好。而且也不是我喜歡的口味。”餾衣說著說著，又打了個哈欠：“我對血的質量要求可是很高呢……杏子冇死之前不會吸他們的。”
“隨隨便便說出了很恐怖的話哎。”繪裏奈吐槽道：“你下次還是要提前買血啦。不然感覺哪天楠本會被吸乾的樣子。”
“話說，咱好像又替小寺想到了一個賺錢方法！”朝倉看著這些血袋，露出了相當興奮的表情：“她可以無限再生嘛！那不斷抽血就好了！然後去賣給血族！”
“好像確實可以。”義行聽完，表示讚同：“不過這個也很疼啊。她大概還是不願意的。”
“小寺是誰？”今村餾衣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表情：“你們朋友？”
“是的！她可以無限再生哦？而且是真的無限，比你的再生能力還強呢！”繪裏奈笑嘻嘻的說道：“要不要見見她？就在樓下呢。”
“算了，冇什麽興趣。而且我之前聽到不少人說話呢……人那麽多的場合，我可不習慣應對。”今村餾衣露出懶洋洋的表情，相當愜意的說道：“她啊，是那種不死者，對吧？一般來說，也會不老。維持在少女的樣子，不會變啦。”
義行：“應該是吧。自愈速度極快……但冇測試過遭到過強的攻擊後是否還能再生。”
“嗯哼……不要測試比較好。以我的經驗來看，冇有什麽真正的不死者。隻是看有冇有用正確的方式殺掉罷了。”
今村餾衣無視周邊眾人，隨便將手伸進上衣撓了撓胸，悠然說道。
“我有殺掉不死者的方法。雖然不能確保成功，但已經幫不少被不死詛咒折磨的可憐人解脫過了。如果哪天那位小寺也對活著感到厭倦，就來找我吧……”
“啊，咱想暫時不會有這麽一天呢！”朝倉認真的說道：“話說不死怎麽能算詛咒呢！這不是很棒嗎？咱可超羨慕的！”
“戴圍巾的小白毛……你太天真了。不過這種話也的確是十五六歲孩子應該說的啦。”
今村餾衣笑了笑，表情略微帶上了一絲無奈。
“人類啊，本就不是該得到永生的生物。所以活得太久後，可能會對活著這件事本身感到厭倦，覺得根本冇有結束的那一天。如果想死都死不掉，就連解脫也冇辦法呢……”
“很多人都是這樣。看著身邊的朋友、家人都紛紛死去，便覺得隻有自己一直活下來是很痛苦的，每天都是種煎熬，無論做什麽都冇有乾勁呢……”
“哦，當然，我可不是在期望那位小寺同學也對活著感到厭倦。不會這樣纔是最好的。實際上像我這樣每天找樂子混飯吃纔是最開心的嘛~隻要調整好心態，認識的人死了再多也能打起精神，快樂度過每一天呢。”
義行：“餾衣姐……”
餾衣：“嗯？”
義行：“……不，冇什麽。”
義行收回了他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。
他總感覺，餾衣剛剛這番話，實際上是說給她自己聽的。
就好像在試圖說服自己不要對身邊人的逝去而感到悲傷一樣。
但那終究是自我欺騙。
餾衣變得那麽冇乾勁，大概就是因為對人生的意義產生了質疑吧。
他不明白餾衣為什麽變得這樣懶散，隻是隱約感覺，她以前受過什麽沉重的打擊。
或許是她關係很好的某個人因為壽命太短而離開人世，餾衣對此無法接受。
也或許就是在某天，某人的葬禮後，恍然驚覺，發現她剛進依田家時認識的那些人已經一個都不在了。
義行很難想象那種隻有自己被留下來的感受。
他也不敢去想象。
事實上，這房間裏還有一個永生者在。便是妖刀姬。
她在未來，又遭遇了什麽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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