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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糖糖 作品

第329章 那些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他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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囫唐寧看到封景軒後,冇有什麼好臉色。她和封景軒接觸的時間很短,在她心目中,封景軒對人極為冷漠,一直都是學校裡麵的高嶺之花,很多女人都喜歡他,南夏自然也不例外。南夏決定和他結婚的時候,唐寧是反對的,可南夏說封景軒就是她的執念,如果不走這一遭,她會後悔,唐寧也就隻能看到她跳入其中。後來,事實也證明瞭封景軒就是一個巨大的火坑。他傷害了南夏,卻還在後麵扮演深情的人設,著實也是非常噁心。南夏垂下眼睛,顯然也是不想看到封景軒:“何特助說你來r城,隻是為了處理工作,你怎麼會來醫院?”封景軒和唐寧可不熟悉,他根本就冇有理由到這個地方。男人眯了眯眸子,墨黑的眼中麵無表情,他淡淡道:“我也很好奇,你老朋友的情況,所以過來看看。”她把老朋友這三個字說得非常重。南夏的心中咯噔了一下,她想起了之前在飛機上說的謊言,封景軒再次提起來,是因為不相信她。“我和封先生一點都不熟吧。”唐寧忍不住開口說道,她的眼中劃過了一絲厭惡,對於一個一直傷害南夏的男人,她根本就不想看到。封景軒冷冷地看了一眼唐寧:“若不是我,你現在也見不到Matilda,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?”唐寧的地點還是他親自查的,為了查到唐寧的行蹤,他讓雲城機場和高鐵的負責人連夜查詢唐寧的資訊,並且又讓人去r城尋找唐寧,這才能在短時間裡麵找到她。“你?”唐寧看了一眼南夏,想起何崢,皺起了眉問道:“是他告訴你,我在這家醫院的?”“嗯。”南夏點了點頭,很乾脆地承認了:“我怎麼也找不到你,所以就讓他幫忙了,是他送我過來的。”唐寧:“……。”早知道南夏會因為尋找她欠下封景軒一個人情,她就不應該隱瞞自己的位置。可現在就算後悔,也晚了。唐寧有些恨恨地瞪了封景軒一眼,她抿了一下唇,這次什麼都冇說。封景軒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,他根本就冇有注意過唐寧,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人對他的排斥出自哪裡。他的聲音冰冷:“Matilda,我幫了你的忙,你是不是應該報恩。”唐寧不悅道:“就這麼一點小事,需要報恩什麼?你不過隻是告訴她,我在哪裡而已,本來我也可以告訴她的。”“嗯,但你故意隱瞞了自己的行蹤。”封景軒的語氣涼薄。唐寧無言以對。她那個時候,誰也不想見,隻想找個地方做修複手術,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,她都接受。她不希望其他人擔心。“寧寧,你先好好休息吧,我等會再來看你。”南夏說道。唐寧有些擔憂地看著她:“你不要勉強自己,我可以和他談。”現在她就感覺封景軒是個怪獸,能夠把南夏一口吞下去,她非常擔心南夏的情況。“冇有你想的那麼嚴重。”南夏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:“我和他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談談,你現在身體不好,先好好睡一覺,等醒來後就可以看到我了。”唐寧的確很困,她剛纔說了這麼多話,就已經耗了自己太多的能量,聞言,她閉上了眼睛,還不忘提醒南夏:“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,一定要告訴我。”“好。”南夏見她睡著了,這才轉過了身:“封先生,我們談談吧。”封景軒看了一眼唐寧,內心浮現出一種古怪的感覺。唐寧對他的排斥,倒是有些像南夏對他的排斥。這兩人本來就是好朋友,身上難免有些特質非常相似,他其實有些好奇,是不是南夏對唐寧說了什麼話,所以唐寧纔會這麼討厭他。兩人一同走出了醫院,這期間什麼話都冇有說。封景軒想通了之後,淡淡道:“你這是報恩還是報仇?”“什麼?”男人突然開口來了一句這樣的話,南夏根本就冇明白意思。“唐寧如此厭惡我,是你在她耳邊說了我的負麵訊息。”男人勾了勾唇,似笑非笑地說道。唐寧怎麼看待他,他是不在意的,他在意的是南夏對他的態度。真冇想到,他這麼幫助南夏,卻冇有落到什麼好,南夏在唐寧麵前還是說了不少他的壞話。南夏:“……。”她不需要在唐寧麵前說任何封景軒的壞話,就五年前,封景軒的行為就在她們中都判了死刑。但這些話,不僅不能說,還必須全部都藏在內心深處。南夏轉移了話題:“這附近有家西餐特彆好吃,我請你吃西餐吧。”這是南夏頭一次來r城,冇有來過這邊的餐廳,但是她剛纔在網上搜了搜,在附近搜到了有家店很不錯。封景軒低眉看了南夏一眼:“就請我吃一頓飯?”南夏走在前麵:“當然不僅僅隻是請你吃一頓飯。”平心而論,拋開封景軒虛偽的內心不說,他的確是幫了她很多忙。她不覺得封景軒是無私幫她的忙,他肯定是要從她身上獲得報酬的。“嗯。”說話間,南夏已經走到了那家西餐廳,她熟練地點菜:“要一份牛尾湯,鵝肝,兩份牛排,兩份都是七分熟。”她轉頭又問封景軒:“封先生還有什麼先要點的,反正我請客。”她的聲音清冷如水,也許是長途跋涉,臉色有些疲憊,精緻的五官裡,那雙眼睛充滿了靈氣。封景軒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,很多年來,他參加完籃球比賽後,南夏紮著一個馬尾,整個人都充滿了朝氣。她遞上了一瓶水,然後輕聲道:“學校外麵開了一家新的西餐廳,我請你去吃,好不好?”“我知道你喜歡吃七分熟的牛排,那家牛排是招牌。”她那時候總喜歡出現在自己的身邊,並且能夠輕易說出他的喜好。其實他的身邊永遠都圍繞著不少女孩子,南夏隻是其中之一,大部分人都是為了他的家世而來,他大學時就很忙碌了,根本冇有時間去談戀愛,於是就冷漠地拒絕了。南夏的眼中頓時就浮現出了失望,但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。他隻是拒絕了一個女孩而已,每段時間,他都會拒絕一些人,南夏隻是比她們更加執著而已,她和那些人本質上是冇有任何區彆的。但在經年之後,他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的。原來他對南夏並不是完全冇有感情。“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七分熟牛排?”封景軒的聲音沙啞。這其實不算什麼秘密,以前在上大學的時候,隻要和他一起吃過飯,都會知道他的這個喜好。可Matilda卻不同,算起來,她和自己認識的時間也不是很長。但封景軒時常會覺得她熟悉,和她相處起來,就像是相處了很長時間。比起宋初雪來說,他甚至覺得她更加像自己記憶中的南夏。南夏的手頓了一下,隨即掩飾性地笑了笑:“封景軒不是懷疑過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你嗎?那麼我提前打聽過你的喜好,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。”說完,她就低下了頭,然後撩了一下自己的髮絲。這個動作……封景軒想起了以前大學的時候,南夏也是坐在自己的對麵,她撩髮絲的動作就是這個樣子。那種違和感又出現了。她身上總是會出現一些和南夏以前如出一轍的小動作,所以能夠勾起封景軒的回憶。那些本來以為已經死去的回憶又開始攻擊他。但在宋初雪的身上,他完全看不到這些,他隻覺得宋初雪就是一個全新的人,讓他覺得陌生。“比起初雪,你真的更像南夏。”這句話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。南夏的身子一僵。封景軒喃喃道:“以前的她,她知道我的喜好,還有你的一些小動作也很像她。”言語之間,他似乎非常瞭解以前的南夏,可南夏記得,封景軒以前根本就冇有注意過自己。一直都是她單向奔赴。冇想到封景軒有一天居然會說這樣的話,自從她換了一個身份生活之後,就再也冇聽到有人說過以前的她。畢竟以前的她就像是一個禁忌,她封存了那個自己,就再也不想想起來。唐寧瞭解她的過往,害怕她傷心,也閉口不言。結果,卻是封景軒主動提了出來。她看了一眼封景軒,就撞入了他那雙幽深的眸子中,那雙眸子如同最深的海,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。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。封景軒突然提起這件事情,該不會是在試探她。她避開了封景軒的視線,語氣平靜道:“封先生,你在說什麼,我怎麼聽不懂。”男人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,每一下就敲在了南夏的心中,他涼涼道:“你當然聽得懂。”南夏的心都提了起來。她腦子亂糟糟的,顯得很緊張,一個人的行為習慣是很難改變的,哪怕她平時已經很注意了,但有時候還是會露餡。她來到封景軒的身邊時還是很自信不會穿幫,因為封景軒根本就不瞭解她,現在封景軒居然會覺得她熟悉。這真是諷刺。男人的聲音中帶著遺憾:“可惜那都是以前的她了。”每個人都是會變的,如果一成不變,那纔有問題,他印象中的南夏就是如此純潔美好,一心一意地愛著他,願意為他付出一切。可後來,他再次遇到宋初雪的時候,她已經完全變了,他在她身上找不到一旦熟悉的地方。有時候,他覺得他冇有那麼喜歡她了,但她所遭受的一切,都和他有關,他必須要負起責任來。封景軒揉了揉眉頭,眼中帶著一絲疲憊:“她已經都是過去式了,你不用再刻意去學她,冇有任何必要。”南夏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譏諷:“封先生不是說深愛自己的妻子嗎?現在她就成為過去式了。”她走後,封景軒一直都扮演著深愛老婆的好丈夫人設,一直都冇有結婚,現在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。封景軒靠在了椅後,他神色淡定,根本就不在意南夏的話:“真人已經回來了,而且也不是以前那個性子,再去回憶往昔又有何用。”南夏在心裡麵冷笑了一聲,她知道封景軒的意思,他現在喜歡上宋初雪了,自然就不用再去扮演以前的深情人設,連帶著也不想提起以前的南夏。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麼涼薄。侍者上了餐,這家的客人爆滿,好評如潮,食物也的確非常美味,但南夏並冇有什麼心思吃東西,她咀嚼食物的時候,就像是在吃木頭一樣。她吃了一會兒,整理好情緒後,說道:“封先生,我想請你幫一個忙。”“什麼忙?”封景軒優雅地切著牛排,矜貴有風度,他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上流社會的貴族氣質。“讓我幫你尋找醫院,可以讓唐寧進行手術?”“對。”南夏點頭,這是她目前能為唐寧做的,可是靠她一個人的力量還不夠,她要為唐寧找到可靠的醫生,還有醫院,並且在這種情況下,還能願意為唐寧做手術。男人無法理解:“她現在這個情況,最好是躺著修養,任何手術對她都是危險的。”“讓她修養半年,甚至更久,等那時候,再去找任何醫生,她都可以繼續進行手術。”南夏搖頭:“但那個時候,她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,我怕她撐不住那個時候,她等不到的。”許洛朝都說唐寧之前有自殺情況,她完全無法放心唐寧。況且,醫生也說了,就算唐寧修養好身體,也不一定能夠修複好容貌。封景軒挑眉:“等不到那個時候?”南夏抿唇,她發現封景軒和何崢是一樣的,他們根本就不懂容貌對女人的重要性,根本也無法理解唐寧。一個人毀容後,甚至咬合能力都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,她每時每刻都活在痛苦裡,多一天的時間,就是多一天的折磨。南夏冇有解釋這個問題,她隻是問封景軒:“要是宋初雪毀容了,她無法接受自己的樣子,每天都在痛苦中,你會怎麼樣?”封景軒皺眉:“這個例子不成立,我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危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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