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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糖糖 作品

第249章 她不僅要燒死自己,竟然還想要自焚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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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媽的全身都繃緊了,整個人顯得極為緊張,她手心裡麵全都是汗水。因為嘴巴被捂住了,南夏隻能用鼻子出氣,她的頭都暈暈乎乎的,要不是後麵還靠著牆壁,她真的會馬上就倒在地上。太難受了。快點發現她吧。封景軒的眼睛掃射了一下週圍,奇怪道:“她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何崢道:“那個護士說診所裡麵的錢和藥都在,吳媽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些,她打暈那個護士冇有一絲好處,我也很奇怪她為什麼這麼做?”他沉思了一下,便道:“不過也不重要了,我聽說有的人就是很病態,她肯定是被抓到警察局後,覺得心情不好,有了報複性人格,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”“嗯。”封景軒像是接受了這個說法。下一秒,步伐漸漸遠去,兩人談話的聲音也跟著遠去。南夏陡然睜大了眼睛,心裡越來越急,卻隻能看到他們的影子都消失了,整個屋子又變得冷了下來。她心中也溢位了冷意,變得絕望了起來。不要走,千萬不要走。她在心中呐喊著,然後偷偷伸出了手,艱難又用力地敲擊著櫃子。“砰!”就在這時,何崢的電話響了起來,嘈雜的鈴聲剛好覆蓋了南夏敲擊櫃子的聲音。“什麼,你們在大南街看到過吳媽的蹤跡?”何崢提高了聲音,頓時激動道:“封總,我們現在就去大南街吧,警察在那邊發現了他的蹤影。”兩人的步伐更加快了一些,南夏聽到外麵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,最終一切終於恢複了平靜。他們走了。南夏大腦一片空白,內心湧出了絕望。吳媽又站了一會兒,她這次非常小心地走出去觀察了一會兒,確定封景軒等人已經完全離開了,這才完全鬆了一口氣。脫離了桎梏,南夏奮力地喘息了幾下,掙紮著要去解開手上的繩子,她拚命地扭動著手臂。吳媽迅速跑了過來,看到她的動作,便把尖刀對著她:“誰允許你亂動的。”南夏隻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。吳媽見她真把繩子弄鬆了一些,迅速又重新把她綁得嚴嚴實實的,她警惕了看了一下週圍,壓著她的肩膀,情緒越來越激動:“現在我無論說什麼,你都要聽我的指令,要是有求救的心思,我馬上就割開你的動脈。”南夏隻能安撫她:“好,吳媽,我都聽你的,你也不要亂來。”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和,不帶一點威脅力,希望能讓吳媽的情緒也穩定下來。接下來,吳媽冇有說話,她隻是坐在一邊,捂著頭,整個人的情緒看起來糟糕至極。這期間,她一直在看手機,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訊息。……黑色的邁巴赫平穩地行駛在路上,窗外的樹影飛速掠過。何崢兢兢業業地開著車,突然,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。是一首激烈的搖滾。期間,何崢看了一眼,發現是不重要的電話之後,便一直冇有接,鈴聲又響了一遍後,那邊直接掛斷了。封景軒坐在後麵的座位上,他眯著眼睛,聽了一會兒手機鈴聲,微風吹拂過他墨黑的髮絲,等鈴聲停了後,他才問:“你的手機鈴聲,這次怎麼冇有敲擊音?”這個問題讓何崢愣了一下,還以為封景軒不喜歡自己的鈴聲,他解釋道:“這首歌叫《生命》,主要樂器是用貝斯,我覺得節奏很激烈,就用了。”“封總,你要是不喜歡,我就換了。”他畢竟是封總的貼身特助,一直都跟在封景軒的身邊,封景軒要是不喜歡他的手機鈴聲,那就換。但封景軒卻說:“你把你的鈴聲再放一遍?”“嗯?”何崢有些詫異。不過他的動作很快,立刻就調出了音樂,循環播放了起來,他拿不準封景軒到底想要做什麼。難道是喜歡這首音樂,可看封景軒的表情,卻又不像啊。封景軒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兒,驀地,他就睜開了眼睛,眸中劃過一絲鋒利。他曲起手機敲了敲窗戶,玻璃發生了沉悶的聲音。他眸中的戾氣越來越重了:“我們剛纔所在的地方是不是有個櫃子?”何崢點了一下頭:“是啊,怎麼了?封總。”“那後麵是不是可以藏人?”“藏人?你是懷疑吳媽藏在那兒?”何崢的臉上一派驚訝,他根本想也冇想過這個事情,畢竟他要是吳媽絕對不會藏在那兒,肯定早就離開了。因此,他剛纔根本就冇有上前看過。封景軒麵色沉重。他的聽力很好,比平常人更加靈敏,方纔何崢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,他還聽到了敲擊的聲音。那聲音像是在敲擊木頭的聲音。敲擊櫃子的聲音。櫃子後麵一定藏了人。如果是吳媽,她這麼做,難不成是在挑釁他們。他們都站在麵前,卻根本發現不了她的存在。如果不是挑釁,那麼又是誰在敲擊櫃子,是受害者?吳媽從警察局裡麵出來後導致心理不正常,不僅打暈了護士,還挾持了其他人。“去剛纔的診所。”封景軒冷聲吩咐。何崢愣了一下,雖然他覺得不太可能,但還是調轉了車頭開了回去。遵守封景軒的命令,早就刻在了他的骨子裡麵。……吳媽這時候已經收到了資訊,她是手寫打字,速度非常慢,饒是如此,她還是在和對麵進行了對話,臉上的表情都慈祥了很多。有那麼一瞬,南夏並不覺得她是一個綁架犯,反而又想起她還在封家做保姆的時候。“吳媽,我知道你心裡麵不甘心,這樣吧,我去幫你勸封老先生,讓他幫你寫一封諒解書,你也不會判太多年。”南夏出聲勸說道,她能猜測出吳媽的想法。她就賭一時之氣,估計這次進警察局後,會判下不少年,她的年紀大了,等出來後,也冇有太久的時間,就把仇恨都算在了南夏的身上。吳媽抬起頭看了她一眼,螢幕上的白光照在她的臉上,莫名讓人感覺到了一股陰森。南夏的放柔了聲音,力求讓自己冇有一點攻擊性,她的臉上都是悲傷:“吳媽,我還有一個四歲的女兒等著我回去,要是我不見了,她肯定會很擔心,她的父親已經死了,要是再冇有了母親,會很可憐的。”“我也知道你的情況,你本性也不壞,要是內心有氣,覺得不甘心,我幫你請律師好不好,我和封景軒有點交情,我讓他去幫你說說,你也能少判幾年。”此話一出,吳媽的臉上有些鬆動了,眼中閃過悲哀,她垂下眼說道:“對不起,Matilda小姐,我並不是故意要陷害你的。”南夏趕緊道:“沒關係,反正已經過去了,你隻要能夠回頭就好。”哪知道吳媽的臉上卻露出了深刻的痛:“回頭?回不了頭了,我現在走上這一步,就隻能走下去,你知道嗎?死亡其實是很快的事情,隻需要一秒鐘就可以過去了,你要怪我,那就怪吧,這也說明你的命不好。”聞言,南夏不可思議道:“你要殺了我?”“就因為這件事,你就要殺我?”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說服了吳媽,哪知道她的心思卻更加黑,她弄了這麼出大戲,不僅僅隻是為了報複她,而是要她的命。吳媽緊緊地握住了手機,用力的骨頭都泛白了。她的手很蒼老了,手上都是乾繭,皮也皺在了一起,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,看起來就跟精神分裂一樣。南夏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,推算著她到底正在和誰聊天。光是看她的表情,肯定不是和她的幕後指使者,那是誰?是她的親人,還是她的朋友。如果吳媽現在還有心思和人聊天,按理來說,她不太應該要她的命,因為她死了,吳媽就成了逃犯,她的日子隻會更加艱難。雲城是有死刑的。吳媽既然這麼熱愛生活,為什麼要搭上她的一生啊。那就隻能說明,吳媽是受製於人,她不僅僅是為了利益,估計幕後指使者還有籌碼威脅她,所以她隻能按照對方的要求行事。會是誰呢?宋初雪的嫌疑是最大的,她打了一百萬給吳媽,花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宋初雪指使了吳媽,如今,她又指使吳媽殺了自己。至於其他人,南夏暫時想不出來。厲家和她也有仇,但她現在都在雲城了,他們如今因為公司裡麵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的,應該不是他們。南夏問:“是宋初雪,是嗎?”“她覺得我礙她的眼了,不想讓我和封景軒·再有任何交集,所以才讓你綁架我,是不是?你就是受她指使,不然也不會害我。”吳媽的手指頓了一下,遲遲冇有說話。“吳媽,你是封家的人,不是宋初雪的人,如果你是為了錢,那麼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,一定會超過宋初雪給的。如果她手裡麵有你的把柄,對你進行了威脅,那麼我也可以幫你的。”南夏在這裡想到了什麼,繼續分析道:“我想起來了,她上次說要替你照顧你的兒子和孫子,她是不是控製你的家人,才讓你幫她做事的。”“可你也知道,有的事情能做,有的事情不做,宋初雪的行為簡直就是把你推往深淵啊。”“你閉嘴!”吳媽突然大口喘著氣,她渾身都在抖,就像一個羊癲瘋病人一般,眼睛佈滿了濃重的血絲。她咬牙切齒道:“你明白什麼?你什麼都不知道,冇有人能夠幫助我,我們都是可憐人,根本就無從選擇。”南夏抿了抿乾澀的嘴角,皺緊了眉頭,也顯得非常無奈。吳媽的話基本也已經承認了。這件事並非她的意願,但她說自己冇有任何選擇,那就說明那個幕後指使者對她做了什麼,肯定是因為威脅的力度太大了,她的反應纔會如此激動。吳媽不相信有人能夠幫助她,她現在就像一個氣球一樣,一點就爆。她的心理壓力非常大。南夏看出來了,也不敢逼急了她。她變得安靜了一些,實際上一直都在觀察著吳媽,隻見吳媽一直在哆嗦著,她低著頭,差點連手機都握不住。南夏無力地靠著,她的聲音陡然變得嚴厲了一些:“吳媽,你要是敢傷害我,你知道下場嗎?”“你會立刻被判處死刑的,你以為你能逃出去的,封家的勢力,你應該明白,他們現在就在找你,你根本跑不掉的。”吳媽突然不抖了,她看著南夏,嘴邊露出了一絲詭異至極的笑容:“我本來就冇有打算跑。”說完,她起身就從屋子裡麵拿出了一個桶,開始在各個角樓裡麵到處灑著水。南夏不明所以地看著她,她不明白吳媽現在到底在做什麼?把她抓到這裡來,什麼也不做,反而是在打擾衛生。一些水灑在了南夏的衣襬上,她也在這個時候聞到了一股味道。南夏的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。這不是水。這是汽油!吳媽到底要做什麼?她要活活燒死自己!吳媽把每個角落裡麵都灑上汽油後,然後又把汽油往自己的身上一倒,她整個人也被汽油給浸濕了。南夏頓時瞪大了眼睛,她顫抖著嘴說:“吳媽,你這是要……”她不僅要燒死自己,竟然還想要**。如果吳媽都存了必死的決心,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勸說她放了自己。做完這一切後,吳媽看著她,靜靜地說道:“Matilda小姐,你知道嗎?我隻有一個兒子,獨生子,他去年結婚了,媳婦兒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,我非常喜歡。”“今年,兒媳婦還給我生了一個孫子,我隻覺得人生很美好,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進行。”她笑著笑著,突然就有了眼淚:“但現在他們全都冇有在雲城,他們被接到了B國了,可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去旅遊。”一股寒意往頭頂冒了上去。南夏明白了吳媽的意思,她的家人果然是被人控製了,所以她纔不得不按照對方的意思害自己。“剛纔,他們還給我拍了B國的風景圖,他們說玩得很開心,可是隻要我走錯一步,他們便永遠都無法回來了,也許是一場車禍,也許是一場海難。”吳媽掏出了一個打火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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