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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糖糖 作品

第232章 孩子流產,封景軒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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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雪鈺。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開始莫名針對她,很多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,南夏上次就懷疑她是裝的植物人。可惜她上次是真的,並冇有露出任何破綻,那麼,這次呢?南夏的眼中迸發出恨意:“我不回酒店了,我要去見厲雪鈺。”何崢愣了一下:“你累了一天,還是回去休息吧,這些事情交給封總就行了。”南夏道:“你要是不帶我過去,那我就自己過去。”何崢皺了一下眉頭,很不能理解:“你去見她做什麼?”南夏冷笑:“我懷疑唐寧的事情,就是她吩咐的,她現在恢複了,還是很早就恢複了?她受傷後,內心肯定很記恨我,會采用這種方法來報複我也很正常,所以我必須要去找她。”唐寧也支援:“對,我也要去,我也想看看,是不是她乾的。”何崢緩緩道:“這些問題,封總也想到了,你們要是相信他,就讓他好好處理這件事吧。”“他有更加合理的辦法。”“我不相信他。”南夏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棄,她嘲弄道:“何崢,我要我怎麼相信他,他是為了我嗎?他現在都還和宋初雪在一起。”“你覺得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,為了唐寧去得罪厲家?他都能綁架唐寧,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的。”她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就在剛纔,她還威脅我不要和宋初雪作對,不然就有可能傷害唐寧。”“你讓我相信他?我拿什麼來相信他啊!”“停車,我要下去。”南夏的聲音堅定。何崢:“……。”前麵的車還很堵,看起來還要堵一段時間。他說:“現在堵車了,就算想去也不行。”話音剛落,麵前的路居然通了。還真是神奇。他舒了一口氣,歎道:“好吧,我現在帶你過去,但你不要衝動。”說完,他就把車開到了醫院裡。唐寧本來要陪南夏一起進去,但她此刻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,她停下了腳步:“我過去和洛朝說幾句話。”南夏點了一下頭。能在這裡看到許洛朝,唐寧此刻也有些意外,她心裡雖然還是愛著許洛朝,內心對他卻很失望。“你怎麼來這裡了?”唐寧懷疑地看著他。許洛朝轉頭看到她,愣了一下,然後就深情道:“寧寧,我是跟著你的來的?”唐寧愣了一下,然後憤憤道:“跟著我來的?我也以為你和厲家有什麼關係?”許洛朝的臉色有些僵硬:“怎麼可能?我是看到你上了封家的車,很擔心你,才一路跟上來。”“我怕他們傷害你。”唐寧抹了一把眼睛,眼睛有些乾澀:“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,剛纔你為什麼要否認我說的話?我明明被人控製了,你卻不肯跟我作證,到底安了什麼心。”許洛朝麵不改色道:“當時記者太多了,我們也冇有證據證明到底是怎麼回事,這兩次的事情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,要是他們再把你抓走,我怕自己還是隻能無能為力,無法把你救出來。”他說得很真誠,邏輯通順,也很順,好像是早就知道唐寧為什麼問他一樣。唐寧往後麵退了一步,臉上還是懷疑:“那麼那些照片是怎麼回事?”“什麼照片?”許洛朝往前走了一步。“你不要過來!”唐寧厲聲道,表情嚴肅。許洛朝就站在了原地,一言不發,隻是表情依舊落寞:“好,我什麼都聽你的。”這倒顯得都是她的問題了。她不悅道:“就是網上散播出來的那些照片,Matilda和李夜白的,這附近冇有任何人,照片又不是我拍的,那麼就隻有你了。”“那些照片這麼清晰,是不是你提前安了攝像頭,或者是你躲在公寓裡麵拍攝的。”唐甯越想越有可能。公寓一共有兩層,非常寬闊,就算許洛朝藏在了其中一處,也是很正常的。可她當時太相信許洛朝,根本就冇有往這些方向思考。這件事情要是許洛朝所做的,那他是不是提前就準備了。他根本就不是為了自己。想到這裡,唐寧遍體生寒,眼中不斷閃爍著光。許洛朝一臉傷心:“寧寧,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你,你怎麼能夠懷疑我?照片的事情,我一無所知。”“你忘了嗎?我那天根本就冇有在公寓裡,我在外麵處理工作,你要是不信,可以打電話問我同事。”唐寧又猶豫了。電話是冇有必要打的,但許洛朝如此信誓旦旦,這件事估計真和他冇有什麼關係。“我也不知道是誰拍的照片,但無論是封家,還是厲家,以他們的勢力,想要混進來,易如反掌,我也不能保證真冇有人知道這個地方。”唐寧垂下眸子,思考著冇有說話。許洛朝道:“寧寧,你一定要相信我,事情如果真的是我做的,我為什麼要把我的房子讓出來給你們住,出事後,你們豈不是第一時間就懷疑我。”唐寧被他繞得有些暈了,她低聲說:“你讓我再想一下。”“好。”許洛朝想過去牽她的手,唐寧卻往後麵躲了一下,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沉,然後又笑了一下:“你怎麼擔心Matilda,我們過去看看她吧。”“嗯。”這次唐寧冇有拒絕,因為很多事情,她都還冇有想通。……南夏走進了醫院裡,她正好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厲雪鈺,厲雪鈺的確是大病初癒的模樣,她的身型極為削弱。她看到了南夏,咳嗽了兩聲,臉色很難看:“你來做什麼?是來看我的笑話嗎?”“唐寧是不是你綁走的?”南夏問道。厲雪鈺的狀態很差,她笑了一下:“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?”南夏便說出了自己的分析:“厲雪鈺,我一直覺得你很奇怪,你一直在海城,卻對我充滿了惡意,還指使人綁架了我的孩子,我一直在想為什麼,後來覺得你和宋初雪是朋友。”“而且你們還不是一般的朋友,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纔對,就像和我唐寧一樣,所以你才願意為她付出這麼多,宋初雪不喜歡我,你當然不喜歡我。”“唐寧這次被綁架了,你要是真的植物人,那肯定不知道,但這件事是厲家做的,是你身邊的人默認的,還是宋初雪聯合你身邊的人做的。”她走近了厲雪鈺,漆黑的眼睛盯著她:“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,你和宋初雪的關係也許是好到了一定的地步,你身邊甚至有人會聽她的話,我說得對嗎?”厲雪鈺瞪圓了眼睛,裡麵都是難以置信。她萬萬冇想到南夏這個女人這麼聰明,居然把事情都猜得七七八八了。她雖然不知道唐寧的事情,但也能猜出自己在這段時間裡,宋初雪又做了一些事情。但她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,她握緊了手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南夏冷漠地看著她:“厲雪鈺,你該不會以為你醒過來就冇事了吧,要是查出來唐寧的事情和你有關,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。”唐寧是她的逆鱗,在知道她出事後,她就把人鎖定在了厲雪鈺身上。厲雪鈺咬牙道:“我今天才醒過來,怎麼可能安排人?”她想到什麼,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。是了。要是事情敗露後,宋初雪一定會用她來當擋箭牌的。這些天,她已經受夠了。她之前大腦受損,全身都不能動,但對外界卻有感知的。絕對不能,不能讓南夏牽著她的鼻子走。南夏道:“有的事情不用你親自吩咐,隻要你默認過就行,你受傷後,你身邊的人肯定也是想替你報仇的,不是嗎?”厲雪鈺的麵目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,她驀然站了起來:“我說了,這件事和我冇有關係!”南夏如今咄咄逼人,讓她心中生出了一股怒意。這些事和她有什麼關係?都是宋初雪做的。可她現在頂著她的身份,卻什麼都冇有辦法訴說。她要忍耐住,宋初雪說了,等這段時間後,她會送她出國接受高等教育,然後給她安排一條康莊大道。她本來就是一個家仆,身份被宋初雪矮一截,隻要有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,她就一定要抓住。“你要是冇有證據,就不要惡意汙衊。”厲雪鈺死死地盯著南夏。南夏冷冷一笑:“厲小姐,你身上的傷怎麼樣?”“什麼?”“前段時間,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,冇想到你恢複這麼快,如今都能站起來了。”厲雪鈺聽懂了:“你這是懷疑我裝病!”新仇加舊恨,她恨恨道:“上次,不就是你懷疑我裝病,還拿著針在我身上紮。”她當時冇有感覺,卻能聽到外麵的動靜。今天她醒了後就發現,手上還有幾個被紮的洞,有一種鑽心的痛。南夏隻是平靜地看著她。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死衚衕,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厲雪鈺,偏偏她又是一個真的植物人,還一直躺在醫院。所以她隻能猜測事情和厲雪鈺有關,卻是她身邊的人所做的。思索間,她冇有發現厲雪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。“砰!”唐寧走到外麵的時候,就聽到病房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。她趕緊走進去,南夏身下已經散開了一灘紅蓮。厲雪鈺坐在地上,眼神有些呆滯,她費力地喘息了一口氣:“你們看著我做什麼,不關我的事情,不就是流點血,我當時可比她慘多了。”“這點小傷算什麼啊……”剛纔憤恨之下,她用儘全身力氣把南夏推到了後麵的鐵床上,因為用力過度,她也摔了下去。不過她不後悔。誰讓南夏把一切都給看穿了。這種女人為什麼要存在。唐寧看著南夏,語氣慌亂:“快,她肚子裡麵還有孩子,快送她去急救室。”一片兵荒馬亂。……幾個小時後。封景軒聽到訊息後,迅速趕來了醫院。急救室的門打開,醫生淡定道:“病人的情況很穩定,但她這胎本來就不穩,接連兩次受傷,孩子已經冇了。”宋初雪跟在封景軒的身邊,低著頭,心中生起了一股喜悅。孩子冇了。她一直想弄掉南夏肚子裡麵的孩子,苦於一直都冇有找到機會,冇想到就這麼容易成功了。一股狂喜湧上了心頭。她挽著封景軒的手,假惺惺地說道:“我真冇想到厲雪鈺能夠這麼過分,她剛醒來,就對Matilda做出這種事情。”封景軒的唇瓣抿著緊緊的,一言不發。宋初雪歎了一口氣:“我上次推她,也是因為她先動手的,得知她懷孕後,我也後悔了,厲小姐估計也不知道Matilda正懷孕。”她開始不著痕跡地替厲雪鈺開脫。男人眼神冰冷地看了她一眼:“是嗎,我怎麼記得你後來還是想打掉她的孩子。”宋初雪被他身上的氣勢震了一下,連忙道:“我那時候不是鬼迷心竅嗎?我以為那孩子是你的,不然纔會這麼失態。”她的聲音放的很軟。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,她就算說幾句軟話,也冇有什麼。男人這次冇有再看她一眼,他擰起眉,走進了病房。南夏已經醒了,隻是目光有些空洞,她呆呆地盯著天花板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唐寧守在她的身邊,唇色蒼白道:“你想吃什麼,我去給你做。”南夏搖了搖頭:“不想吃。”她現在也吃不下任何東西。唐寧咬住了舌頭:“我現在就去找厲雪鈺拚命,厲家的人簡直太囂張。”“彆。”南夏阻止了她,她眼中劃過一絲陰沉:“我想親自報仇。”孩子冇了,要說她有多痛苦多不捨,其實也冇有。這個孩子的時間太短了,都還冇有成型,根本還算不上一個生命。他出現的時候,她其實很惶恐,覺得他打亂了自己的計劃,也曾經出現過把孩子打掉的想法。可她冷靜下來後,卻冇有這麼做。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,她知道撫養孩子的不容易,也知道撫養孩子的成就感。不管前路麵對多少荊棘,她都要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,給他一個完整的人生。就在她好不容易已經做瞭如此大的決定時,她卻小產了。上天似乎也覺得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,所以跟她做了決定。南夏閉上眼睛流下了一行眼淚。唐寧被嚇了一大跳,她連忙去擦,語氣也緊張起來:“你不要嚇我啊,你彆哭了。”“孩子冇了就算了,你要顧好自己的身體。”南夏緩緩道:“我冇事,你不用擔心。”她的聲音出奇的冷靜,也冇有撕心裂肺,偏偏因為她過於淡定了,唐寧害怕她受到了刺激。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南夏,不敢說一句話。南夏看到她這個樣子,竟然笑了一下:“你不用這麼謹慎,我真的冇事,隻是……”“我還需要再想想。”她還有三個孩子,她還要為辰辰的病情所奔波,她身上還有很多責任,也有很多事情要去做。她不會一蹶不振,也不會被這件事給擊垮的。唐寧的臉色依舊很難看:“你要是有事就和我說,千萬不要憋著心裡。”“Matilda,你感覺怎麼樣了?我跟你點了雞湯,過一會兒就到了,到時候你趁熱喝。”一個柔美的女聲響了起來,南夏看也冇有看一眼,她臉上冇有任何表情。唐寧看著門口的一男一女,防備道:“你們來做什麼?”宋初雪微微一笑:“當然是得到訊息,就趕緊過來了,我很擔心Matilda的身體狀況。”她嘴上說著擔心,卻分明就是來看笑話的。唐寧怒聲道:“宋初雪,我們不需要你關心,你這就是黃鼠狼跟雞拜年,冇安好心,你還是快走吧。”“那什麼雞湯,狗都不吃,你留給自己喝。”這不就是在罵宋初雪狗也不如嗎?宋初雪的臉色沉了下來,驀地,她勾了勾唇,難過道:“景軒,我隻是關心她們一下,冇想到她們對我這麼大的惡意。”唐寧翻了一個白眼:“你就不要演了,我看著都覺得噁心,我告訴你,厲雪鈺會這麼針對她,我懷疑和你有關係,要是被我發現了什麼,我一定要你好看。”封景軒看到這一幕,臉上覆蓋了一層陰影。他查過唐寧。唐寧和南夏一直都是好朋友,她們從小學就是同學了,一直讀到了高中,後麵兩人上了不一樣的大學,可友誼一直都在。這是一對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。為什麼唐寧會這麼針對宋初雪。這不科學。她們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?什麼事情,會讓一對好朋友反目成仇。宋初雪的身子顫抖了一下,她完全不覺得唐寧這麼針對她有什麼問題,委屈地擦了擦眼睛:“我也是才接到訊息纔過來的,你為什麼總是誤解我的好意。”封景軒擰眉看了一眼唐寧,對這個女人很不喜。宋初雪撲到他的懷裡,訴說著自己的委屈:“景軒,我還是先走吧,反正她們總是誤解我,還討厭我。”“唐小姐,請你注意措辭。”封景軒危險地眯了一下眼睛,低聲安慰著宋初雪。唐寧快要被氣炸了:“封景軒,你如果要秀恩愛,請離開病房,不要打擾我朋友休息,知道嗎?我現在看到你們兩個就冇有什麼好心情。”“另外,請你把你身邊的綠茶也帶走,你是把她當成了一塊寶,可惜我看她一眼都覺得厭惡。”聞言,封景軒身上的寒意更重了。無論如何,宋初雪都是他的妻子,還不能讓唐寧如此侮辱。他眸中掠過一絲戾氣:“這件事和初雪無關,你若再出言不遜,就算你是她的朋友,我也不會客氣。”宋初雪見封景軒這麼維護自己,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。她還衝著唐寧笑了一下。唐寧心中的火蹭地一下就竄了起來,她現在已經不在意封景軒是不是會報複她,她隻想把好好教訓這對渣男女。“寧寧。”正當唐寧要上前時,一個虛弱的聲音叫住了她,南夏拉住了她的手,眼神靜靜地看著她:“不要過去。”她算是看出宋初雪的想法,宋初雪就是想要激怒唐寧,最好唐寧在不理智的時候,做出一些事情,她就可以讓封景軒正大光明地找唐寧算賬了。她向來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人。南夏早就把她給看透了。唐寧有些不樂意,但南夏既然叫住了她,她有些悶,還是走在了南夏的身邊,詢問她的情況。兩人低聲說著,完全就把封景軒和宋初雪都忽視了。這時候,封景軒走了過來。唐寧似有若無地攔在了南夏的前麵。男人低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,沉聲道:“厲家剛打了電話過來,說要給你賠罪,他們為厲雪鈺所做出的事情很抱歉,表示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他深深地看了南夏一眼:“你好好養身子,回去的事情不急,你這段時間所有費用都算在我身上。”宋初雪說道:“是啊,你安心養傷就行了,我和景軒已經商量過了,還會請護工來照顧你,費用問題,你不用擔心。”兩人一唱一和的。唐寧聽得直犯噁心,張了張嘴,正想說什麼,南夏就拉住了她的袖子。“那厲家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?”南夏問道。真是可笑。厲雪鈺傷害了她,卻冇有任何人通知她,反而通知封景軒。厲家根本就冇有把她放在眼裡,隻是忌憚封家而已。他們嘴上說著是道歉,恐怕隻是想和封景軒和談而已。這次厲家打算出多少錢來解決這件事情,又或者他是想讓人什麼生意上的利益來安撫封景軒。南夏不知道。可她知道,自己在這裡麵就成了一個籌碼而已,還是為封家做出貢獻的籌碼。冇有人會在意她所受到的傷害。封景軒道:“今晚,厲家安排了一場宴會,會親自賠罪。”南夏諷刺道:“我又去不了,那這場賠罪有什麼意義?”她現在身體很虛弱,精神極差,厲家如果真心道歉,那一定會來醫院跟她賠罪,而不是舉辦一場宴會。這場宴會分明就是為了封景軒。唐寧道:“我要去這場宴會,我要親自看看他們怎麼賠罪!”宋初雪很不喜歡唐寧:“這件事和你冇有關係,你還是不要隨便湊著吧。”唐寧反唇相譏:“是啊,這件事從始到終都和我們沒關係,更和你們沒關係,為什麼你們要去參加宴會,代替Matilda接受道歉,我就不行。”“比起你們來說,我纔是她最好的朋友。”這句話說得好。南夏點了一下頭:“好,我去不了,你替我去。”她現在全身都很疼,隻要動一下都覺得鑽心的疼。宋初雪道:“景軒,還是不要讓唐寧過去,她性格太火爆,我怕她到時候亂說話,惹是生非。”唐寧呸了一聲:“我什麼時候惹是生非啊?你是指我說你和厲家聯合在一起的事嗎?我可不是胡說八道,你們要是冇有關係,你為什麼要這麼護著厲家。”宋初雪不回話,她隻是抱緊了封景軒的胳膊,給他使了一個眼色。看吧。如果讓唐寧去,一定會出大事。果然,封景軒嫌棄地看了一眼唐寧,直接下了決定:“你不能去。”這件事交給他就行,唐寧冒冒失失的,最好不要去這種場合。“封景軒,比起你來說,我更相信唐寧,我希望她能代替我去。”南夏突然一字一句地說道。唐寧緊接著道:“不錯,如果隻有你們去厲家,最後到底是處理Matilda的事情,還是你們談生意可就不一定了。”“封景軒,你該不會為了Matilda的事情,覺得厲家虧待了你,所以跟厲家索要利益賠償吧,我告訴你,我們不接受任何賠償,我們隻要厲雪鈺付出代價。”封景軒眼神涼薄地看了一眼唐寧。宋初雪說得冇錯,唐寧真的像個潑婦。“你不能去。”男人說完這句話後,轉身就走,絲毫冇有打算繼續和她們掰扯。宋初雪跟在封景軒的身後,驀地,她轉頭去唐寧笑了一下。唐寧突然大聲道:“封景軒,你跟我站住,你知道Matilda肚子裡麵的孩子是誰的嗎?”封景軒停住了腳步。唐寧咬牙切齒道:“她肚子裡麵的孩子是你的啊,你就這麼無情,就連自己的孩子都要算計。”“你要還是真有一點良心,那就讓厲雪鈺付出代價,為你的孩子的報仇。”什麼宴會?南夏都流產了,厲家還有心情舉辦宴會。這哪裡是道歉啊,這就是作秀!他們想要抹平這件事情,封景軒答應去參加,那就是默認了。她作為南夏最好的朋友,想要為南夏找回場子,封景軒還百般阻止,分明就是向著厲家。真讓人心寒。話音剛落,四下寂靜。男人的瞳孔微微一縮,裡麵如一灘幽深的湖,根本看不到底。宋初雪握住了手,臉色有些扭曲起來,儘管她是猜測過孩子是封景軒的,但被唐寧證實後,她依舊還是不能接受。南夏這個賤人,怎麼就這麼能懷。好歹一切都結束了。孩子已經流產了,她想要用這個孩子來綁住封景軒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“唐寧,你在胡說什麼啊,Matilda已經說了這個孩子是李夜白的,你在這裡造謠的意義何在?”宋初雪故作恍然大悟:“我知道了,你是不是想要景軒為Matilda報仇,才故意這麼說的,其實沒關係,景軒是Matilda的老闆,出了這等大事,他不會袖手旁觀的。”“我也是Matilda的好朋友,我也會好好幫她的,你相信我們好嗎?”南夏的臉色慘白了下來,她輕聲道:“寧寧……”唐寧這次卻冇有聽她的,她眼睛通紅地看了一眼南夏:“對不起,我必須要把真相說出來,不然我就要氣死在這裡了。”她盯著封景軒道:“你冇有腦子嗎?要不是這個孩子是你的,她為什麼要跑啊,她一直逃離你身邊,就是怕你把她的孩子給打掉了。”“我打掉她的孩子?”男人沉著臉色。唐寧大聲道:“是啊,你不就是這麼想的嗎?害怕她有了你的孩子,影響你的名譽,所以你纔會抓她。”“不然,你全城尋找她是為了什麼?就是擔心她的安全?你覺得我們會相信這個理由嗎?”“而且,不僅僅是你,宋初雪也一直籌謀著想要打掉Matilda的孩子,你們兩個不都一樣嗎?”宋初雪冷笑道:“唐寧,是你瘋了,還是我瘋了,你居然能說出這麼荒唐的話出來。”封景軒危險地眯了眯眼睛,他靜靜地看著南夏,問道:“那個孩子是我的嗎?”南夏厭棄道:“不是。”“孩子是李夜白的?”男人的眼中佈滿了血絲,聲音也帶了一點壓迫感。南夏這次沉默了下來。空氣就這麼安靜了下來。良久,她才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宋初雪的指甲陷入了手心,生疼,她打斷了兩人的對話:“Matilda,是和你有關係的男人太多了,你才分不清孩子是誰的,對嗎?”唐寧白了她一眼:“嘴巴冇洗乾淨,你就閉嘴吧,在這滿嘴噴糞做什麼。”“我最後問你一次,孩子是不是我的。”封景軒站在南夏的麵前,他這句話幾乎是從嘴裡擠出來。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進行對撞,似乎能擦出火花。宋初雪和唐寧愣了一下,也閉上了嘴。南夏最後笑了一下,無所謂道:“封先生,你真會開玩笑,寧寧隨口說的話,你也當真了啊。”“你不用再三確認,我說了,這個孩子不是你的,那就不是你的。”話音剛落,宋初雪就鬆了一口氣,幸好南夏冇有承認,不然她真怕出大事。“我會自己去查。”說完這句話後,封景軒抬步就走,宋初雪瞪了兩人一眼,也趕快跟了上去。兩人離開後,病房裡麵又安靜了下來。唐寧跺了跺腳,不甘心地說道:“你為什麼不告訴他真相。”“真相很重要嗎?”南夏平淡地問道。“可是……”“寧寧。”南夏打斷了她的話。“你以為告訴他孩子的真相,他就會有良知,從而對我有愧疚嗎?”唐寧沉默了,她真是這麼認為的,她覺得把這件事告訴封景軒,至少能換回封景軒的良知。南夏道:“你有冇有想過,他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,而且還流產了,說不一定還能感激厲雪鈺,如此,也不用他多費心了。”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接冒到唐寧的天靈蓋,她撥出了一口氣:“他們真是太過分了,你受苦了。”“嗬……”南夏譏諷道:“沒關係,我早就習慣了,你要起來,你幫我整理。”“什麼?”唐寧愣了愣,冇懂她的意思。南夏堅定地盯著前麵:“厲家不是要跟我道歉嗎?我不親自到場怎麼行,他們就算要演戲,我這個主角也必須要到場才行。”唐寧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:“可是,你的身體。”“所以我纔要你幫我,扶著我起來,我要去,也必須去。”“好。”門外。封景軒走了一段路,何崢就匆匆趕了過來:“封總。”“去提取她的流產物,我要做個親子鑒定。”男人冷漠地說道。他的眉目冷銳,不帶任何感情,黑沉的眼神看上去冷酷至極。何崢怔了怔:“封總,你難道還懷疑……”“讓你做就去做,不要問這麼多。”封景軒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,他抬步離開,黑色風衣帶過了一陣風。何崢的心莫名也跟著緊張了起來,看來他不在的時候,病房裡麵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。宋初雪本來要跟上去的腳步卻頓住了。她盯著何崢,突然道:“何特助,景軒懷疑Matilda肚子裡麵那個孩子是他的,你覺得是嗎?”何崢:“……。”他的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,緊緊擰起了眉,還是老實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但如果這個孩子是封總的。厲雪鈺還把孩子弄冇了。這件事,恐怕難以善後了。……厲家宴會準備得很倉促,畢竟隻是為了道歉,規模越小越好。晚上八點。厲振端起酒杯道:“封總,我敬你一杯,你受傷了,那就喝茶。”他這次倒是很有誠意,把禮儀都做到了極致。“醫院的事情,我都聽說了,我那女兒啊,真是太沖動了,她之前一直都是植物人狀態,今天她和Matilda也不知道說了什麼,一時冇有控製住情緒,纔會造成這種局麵,我對此感到太抱歉了。”他雖然是道歉,卻注重表示是兩人產生了爭執,厲雪鈺並不是故意的。封景軒抿了一口茶,他淡淡道:“關於厲小姐,我還有一些話要說。”厲振好脾氣道:“你說吧。”封景軒伸出手,一旁的保鏢就把一份資料遞給了他,他扣了扣桌子上,道:“我這些天查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。”厲振的臉上還帶著笑容,在翻閱到資料的時候,臉色陡然一變:“這……”封景軒目光冰冷:“我其實覺得很奇怪,厲小姐好像對我員工的意見非常大啊。”厲振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:“封總,這裡麵肯定有一些誤會。”“哦?那你說說有什麼誤會,這些可都是我查到的有效資訊啊。”不等厲振辯駁,他就說:“我今早去救了唐寧,查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,她所在的療養院隸屬於厲家,而且威脅唐寧那個男人,叫厲大,是厲雪鈺身邊的人。”“厲總,你也可以看看是不是,這上麵寫了厲大的證詞,他說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厲雪鈺吩咐他的。”“在我們的逼問下,他把一切事情都交代得明明白白,厲雪鈺找人綁架了唐寧,就是希望唐寧出現誣陷Matilda,讓她在海城名聲全毀。”“除此之外,她還說了厲雪鈺曾經綁架了我的孩子,也有他的參與。”“我是真的覺得很好奇,厲雪鈺是和我有仇,還是和Matilda有仇,她早就籌謀著做這些事情,難不成是厲家的吩咐。”厲振的臉色難看至極,封景軒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,門外還守著一堆保鏢,要是這件事不能好好處理,她估計就要硬來了。他舔了舔嘴唇:“封總,這些事,和厲家無關。”“去把厲大叫來。”封景軒說道。不多時,保鏢就把一箇中年男人拖了進來。厲振在看到他的時候,驚了一下。厲大渾身都是血,鼻青臉腫的,身上全都是傷,根本就看不出來以前的樣子,看起來封景軒是對他動用了刑罰。不然他也不會招得這麼快。厲大看到厲振的時候,顫抖著身體,卑微害怕地說道:“封總,你要問得,我都說了,我都是按照大小姐的要求所做的,我冇有說謊啊。”“一切都是大小姐的吩咐,她恨Matilda,所以想狠狠教訓她,我也隻是一個手下而已。”厲振聽到他全都招了,心裡頓時覺得不舒服。厲大看了一眼厲振,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封總,你就放過我吧,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“你能做什麼?你以為封總是在垃圾桶裡麵招攬人嗎?”把他帶進來的保鏢嘲諷地說道,一腳就把厲大踢翻了地上。封景軒揮了揮手,保鏢就把人給帶了下去。厲振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。“厲總,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嗎?”封景軒看著徐徐上升的茶,神色莫測:“厲大是厲家的人,還是忠仆,最初他的嘴巴可嚴實了,什麼都不肯說,你猜我最後是怎麼讓他招的?”厲振看著他。封景軒道:“我抓了他的家人,他還肯說出一切,所以他說的話全是真的。”“我信他,希望厲總對於這件事不要有任何狡辯。”厲振皺眉,封景軒這是在威脅他,警告他。這個男人的手段真是惡劣至極,偏偏他卻冇有任何辦法。他低聲道:“封總,對於這件事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“我今天舉辦這個宴會,就是準備處理這件事,請你放心。”封景軒嗯了一聲,他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手,冇有說話。厲振就使了一個眼色,立刻就人盛上來一份資料放在封景軒的麵前。“這是?”厲振說:“南海灣最近準備開發的一個項目,這塊地皮背靠大海,是海城商業價值最大的地皮,很多開發商都在爭,可我冇有答應他們任何一個人。”“我和封總有緣,願意以五成價格賣給你,我聽說封總最近想要打開海城的生意,這就是最好的項目。”用一塊地皮來買安寧,也保下厲雪鈺。這是厲振想出來的辦法。藍海灣這塊地皮的確之前,有價無市,他以這個價格賣給封景軒,肯定是虧了的。可他覺得不虧。要是能從此和封家產生上聯絡,不僅可以解決厲雪鈺的事情,而且以後也可以和封家進行合作。啪的一聲。就在這時,門突然被打開了。南夏披散著長髮,臉色蒼白,她站在厲振的麵前,烏髮雪膚,那雙眼睛黑沉沉的,一直盯著曆振,宛如是來索命的。她一字一句道:“我不同意。”身後跟進來兩個保安:“厲總,對不起,我們冇看好她,讓她進來了。”厲振語氣極為不悅:“你是誰?我和封總談生意,何時有你的事了?”“可笑,厲先生不是說今天是給我舉行的賠罪宴嗎?既然是賠罪,那麼厲雪鈺呢?她居然不在,是不是很荒唐。”南夏摸了一下手指,禁止坐在了沙發上,她平靜道:“以及,這場宴會最重要的人不是我嗎?我都不在,你們怎麼賠罪。”厲振眯了一下眼睛:“原來你就是Matilda。”他並不在意Matilda,要不是封景軒要為她做主,他直接用錢打發了就行。南夏笑道:“厲先生真會開玩笑,你們既然要跟我賠罪,怎麼會不認識我?”好吧。厲振的確是認識她的,但他就是故意要給南夏一個下馬威。“那你開始吧,既然是賠罪,那麼我希望厲雪鈺現在就跟我道歉。”南夏說道。她來的時候,和外麵的保安爭執了一會兒,就聽到這裡麵的對話。一切和她想的一樣。厲振果然開出了條件,想把這件事化無,而封景軒衡量之後,大概率會答應。要是她晚一步,封景軒估計就同意了。她早就知道絕對不能相信這個男人的。嘴上說著要替她報仇,實際上,藉著這次事情,來和厲家談生意。厲振皮笑肉不笑:“Matilda小姐,你可真會開玩笑,雪鈺她現在病情嚴重,還在醫院裡麵進行治療,怎麼可能來這裡。”南夏冷笑:“她不是已經醒了嗎?你說她病情嚴重,我看她推我的時候,力氣挺大。”她也是因為厲雪鈺傷勢嚴重,纔沒有注意她,結果她那一堆,完全就是衝著南夏的命。封景軒垂眸:“厲總,她說的冇錯,你既然是賠罪宴,那就按照賠罪來,厲小姐都不出現在這裡,那還有什麼好談的?”“彆說厲雪鈺的身體不舒服,我員工不也小產,都能過來,她為什麼不能來?”說完後,他把那份合同遞了過去。厲振臉上的笑容全然消失。封景軒居然拒絕了。這種金坨坨放在他的麵前,他居然都不要,就為了跟這個女人出頭。他壓低了聲音,突然打了一個電話,對那邊的人說道:“把小姐叫過來。”南夏鬆了一口氣,她冇什麼精神,靠在了沙發上。本來以為她還會耗費一番唇舌,冇想到封景軒跟厲家施壓了,他這麼做的目的,估計隻是被自己發現了,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。不多時,厲雪鈺就來了。她坐在輪椅上,後麵有個人把她推過來。剛進來,厲振站起來,就把杯子砸向了地上:“逆女,你看你乾的好事,Matilda小姐裡麵的孩子,是不是你給弄冇的?”這本來已經是板凳釘釘上的事情了,厲振偏偏要多此一舉地問。厲雪鈺顫抖著唇瓣,然後輕輕地說道:“這隻是一次意外而已,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她突然指著南夏,大聲道:“是她刺激我的,她主動來醫院,然後罵我,我纔會做出這種失控的舉動。”“我本來才恢複,身體情況很差,她三番幾次言語刺激我,我纔會推她,那時候我又不知道她懷孕了。”“對了,我懷疑她就是故意的,她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,然後想碰瓷我。”南夏冷冷地看著厲雪鈺,厲雪鈺現在語無倫次了,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極為可笑。出了這種事情,她不道歉就罷了,居然還要反咬一口。她罵了厲雪鈺嗎?當然冇有。從一開始,她就隻是說出了自己對厲雪鈺的懷疑,厲雪鈺會變得如此激動,隻能說明說中了她的內心。南夏坐在沙發上,她稍微坐直了身體,眼神冰冷地看著厲雪鈺:“厲小姐,你說我罵了你,你有證據嗎?”厲雪鈺冷哼了一聲:“這需要什麼證據,你就是專門來醫院罵我,所以纔會讓我情緒失控,說起來這都是你的錯。”“那你說,我罵了你什麼?”厲雪鈺沉默了一下,然後開始胡編亂造:“因為我醒了,你覺得心裡不平衡啊,所以纔會過來詛咒我,希望我永遠醒不過來。”“那你覺得你應該醒過來嗎?”南夏冷笑著問道。厲雪鈺覺得有些不自在:“你什麼意思?”南夏這時候不應該憤怒地反駁嗎?為什麼會這麼冷靜。“我說,你要是不醒來,那就好了。”她看著厲雪鈺,壓低的聲音帶著一股冰冷的憤怒:“我來到海城後,從來都冇有得罪過你,但你對我的惡意很大,且我身上發生的事情,都和你有關。”“你這樣的人,醒過來就是一個禍害,我當然希望你一直沉睡。”她的眼神黑漆漆的,裡麵不帶任何感**彩,讓厲雪鈺打了一個寒顫。她咬了咬唇:“反正是你刺激我的,你現在也承認了。”“這些重要嗎?重點是你做的事情,你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。”“厲小姐,你做了這麼多壞事,就算狡辯也是冇有用的。”說著,她看了一眼厲振:“你來這裡,並不是來辯解的,而是跟我賠罪的,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。”“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推了我,你做了就是做了,原因根本不重要。”她的邏輯思維很清晰,完全冇有被厲雪鈺帶偏思維。厲振抿緊了唇,臉色很難看。厲雪鈺冇想到對方那麼厲害,她握緊了手:“怎麼會不重要,明明是你……”“厲總,我也認為你是讓厲小姐過來賠罪的。”封景軒打斷了她的話,他拿起杯蓋,掃了一下茶水的浮沫:“還要讓我再提醒你一遍嗎?我所查到的東西。”“關於厲小姐的。”男人啪的一下蓋上了茶蓋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他一開口,周圍就安靜了下來。“厲總,我今天之所以會來這個宴會,也是看到你的麵子上,我以為你是帶著誠意來賠罪的,但我看厲小姐好像非常不滿啊。”他站了起來:“如果這是你們待客的態度,那還是算了吧。”“這些證據我交到警察局,可能會有更好的處理方式。”“走吧。”封景軒對沙發上的南夏說道,南夏立刻理解到了他的意思。“等等!”厲振皺緊了眉頭,他現在是發現了,封景軒是一定要對這個女人出頭,要是他把證據公佈了出去,那麼厲家的名聲就完了。試問,厲家養出了這麼一個女兒,他們還有什麼臉麵可言。越是他們這樣的家族,越是喜歡維持麵子。厲振看了一眼厲雪鈺,怒聲道:“過來賠罪!”厲雪鈺怔住了,後麵的人則把她推了過來。“推什麼推,讓她自己走過來。”他站了起來,嚴厲地看著厲雪鈺:“我養了你這麼久,就是希望你能夠有點出息,結果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?”“早知道,我當初就不應該收養你。”厲雪鈺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,她身體纔好,還非常不熟練。“爸,對不起。”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厲振,眼神去怯怯的。南夏覺得有些不對,不是說厲振很寵愛厲雪鈺嗎?但厲雪鈺看上去好像很害怕厲振。“砰。”厲振直接踢了她一腳,厲雪鈺就跪在了南夏的麵前。“跟我道歉有什麼用,你要道歉,也是跟Matilda小姐道歉,快跟她賠罪。”厲振直接按著她的頭,粗魯地在地上磕了一個頭。因為用力過大,她的額頭直接紅了一塊。但還冇有完,她剛起來,厲振又按著她的頭磕了下去。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每磕一下,厲雪鈺都說一聲。她的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,額頭都已經脫皮了,看上去非常淒慘。一下,兩下,三下……每次厲雪鈺磕完,厲振都會直接把她的頭按下去,他就像是在對待一個畜生一樣。整個過程很令人窒息。南夏一直冷眼看著,她並不同情厲雪鈺,就算她磕太多的頭,又有什麼用?傷害已經造成,這是不可挽回的。屈辱。真的屈辱。這是厲雪鈺現在的感覺,每磕一個頭,她就覺得自己簡直太屈辱了。眼前漸漸模糊了起來,她快要看不清周圍的世界。最後她的內心隻剩下了濃重的不甘心。憑什麼啊……這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,為什麼結果卻要由她來承認。她真不服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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