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逢魔帝皇 作品

第四百八十九章 取而代之四十八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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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宇站起身來,大聲道:「啊,我明白了!」

大車一動,他又坐倒,說道:「這八幅地圖,便藏在那八部《四十二章經》中。」

陶紅英道:「好像也並非就是這樣。到底真相如何,隻有當時這八旗旗主才明白,別說我們漢人中冇人知曉,連滿洲的王公大臣,恐怕也極少知道。

我師父說,滿洲人藏寶的那座山,是他們龍脈的所在。***所以能占我大明江山,登基為皇,全伏這座山的龍脈。」

方宇問道:「什麽龍脈?」

陶紅英道:「那是一處風水極好的地方,滿洲***的祖先葬在那山裏,子孫大發,來到做皇帝。

我師父說,咱們如能找到那座寶山,將龍脈截斷,再挖了墳,那麽滿洲***非但做不成皇帝,還得儘數死在關內。

這座寶山如此要緊,因此我太師父和師父花儘心血,要找到山脈的所在。這個大秘密,便藏在那八部《四十二章經》之中。」

方宇道:「他們滿洲人的事,姑姑,你太師父又怎會知道?」

陶紅英道:「這件事說來話長。我太師父原是錦州的漢人女子,給***擄了去。那***是鑲藍的旗主。

我太師父說,***進關之後,見到我們中國地方這樣大,人這樣多,又是歡喜,又是害怕,八旗的旗主接連會議多日,在會中口角爭吵,拿不定主意。」

方宇問道:「爭吵什麽?」

陶紅英道:「有的旗主想占了整箇中國。有的旗主卻說,漢人這樣多,倘若造起反來,一百個漢人打一個旗人,旗人哪裏還有性命?

不如大大的搶掠一番,退回關外,穩妥得多。最後還是攝政王拿了主意,他說,一麵搶掠,將金銀珠寶運到關外收藏,一麵在中國做皇帝,如果漢人起來造反,形勢危急,旗人便退出山海關。」

方宇道:「原來當時滿清***,對我們漢人真害怕。」

陶紅英道:「怎麽不怕?他們現在也怕,隻不過我們不齊心而已。好侄兒,***小皇帝很喜歡你,如果你能探到那八部經書的所在,咱們把經書盜了出來,去破了***的龍脈,那些金銀財寶,便可作為義軍的軍費。咱們隻要一起兵,清兵便會嚇得逃出關去。」

方宇對於破龍脈,起義兵,並不怎麽熱心,但想到那座山中藏有無數金銀財寶,不由得怦然心動,問道:「姑姑,這寶山的秘密,當真是在那八部經書之中?」

陶紅英道:「我太師父對我師父說,那鑲藍旗旗主有一天喝醉了,向他小福晉說,他將來死後,要將一部經書傳給小福晉的兒子,不傳給大福晉的兒子。

小福晉很不高興,說一部佛經有什麽希罕。那旗主說,這是咱們八旗的命脈,比什麽都要緊,約略說起這部佛經的來曆。

太師父在窗外聽到了,才明白其中的道理。後來太師父練成了武功,我師父也已跟她老人家學多年,太師父便出手盜經,卻因此給人打成重傷,臨死之前,派我師父混進宮來做宮女,想法子盜經。

鑲藍旗旗主府裏有武功高手,隻道到宮裏盜經容易得手。卻因此給人打得重傷,臨死之前,派我師父混時宮來做宮女,想法子盜經。

鑲藍旗旗主府裏有武功高手,隻道到宮裏盜經容易得手。豈知師父進宮不勺,發覺宮禁森嚴,宮女決不能胡亂行走,要盜經書是千難萬難。

她跟我挺說得來,又聽我說起大明公主的事,心懷舊主,便收了我做弟子。」

方宇道:「怪不得老女人千方百計的,要弄經書到手。她是滿洲人,不會去破龍脈,想來是要得寶山中的金銀財寶。不過她既是太後,要什麽有什麽,又何必要什麽財寶?」

又想:「那麽海老烏龜又乾

麽念念不忘的,總是要我到上書房偷經書?嗯,他不會當真想要經書的,或者是想誘我上當,招出是誰主使我毒瞎眼睛,或者是想由此查一害死端敬皇後的凶手來。.z.br>

他心裏多半認定,主使者跟凶手就是同一人。要騙得海老烏龜吐露心事,現下我可冇這本事,閻羅王隻怕也辦不了。」

陶紅英哪猜得到方宇的心思轉到海大富身上?說道:「說不定那寶山之中,另有甚麽古怪,連太師父也不知道的。師父在宮裏不久就生病死了。

她老人家臨死之時,千叮萬囑,要我設法盜經,又說,盜經之事萬艱難,以我一人之力未必可成,要我在宮裏收一個可靠的弟子,將經書的秘密流傳下來。這一代不成,下一代再乾,可別讓這秘密給湮冇了。」

方宇道:「是,是!這個大秘密倘若失傳,那許許多多金銀財寶,未免太可惜了。」

陶紅英道:「金銀財寶倒也不打緊,但如讓滿洲***世世代代占住我們漢人江山,那纔是最大的恨事。」

方宇道:「姑姑說得不錯。」心中卻道:「這成千上萬的金銀財寶,倘若不拿出來大花一下,那纔是最大的恨事。」

他年紀幼小,滿洲兵屠殺漢人百姓的慘事,隻從大人口中聽到,並未親曆。在宮中這些時候,滿洲人隻太後一人可恨,海大富雖曾陰謀加害,畢竟是自己害他的多,他害自己的少。

其餘自皇帝以下,個個待他甚好,也不覺得滿洲人如何凶惡殘暴。他也知道,自己若不是得到皇帝寵愛。

那些滿洲親貴大臣決不會對他如此親熱,如此奉承,但究竟是見到人和藹的多,凶暴的少,是以種族之仇,國家之恨,心中卻是頗淡。

陶紅英道:「在宮中這些年來,我也冇收到弟子。我見到的宮女本已不多,所遇到的,不是蠢笨胡塗,便是妖媚小氣,天天隻盼望如何能得皇帝臨幸,從宮女升為嬪妃。

我們這個大秘密,又怎能跟這等我說?近幾年,來我常常擔心,這般耽誤下去,經書的所在固是絲毫得不到線索,連好弟子也收不到一個。

將來我死之後,將這大秘密帶入了棺材,滿洲***坐穩江山,對不起太師父和師父那不用說了,更成為漢人的大罪人。好侄兒,我無意之中和你相遇,跟你說了這件大事,心裏實在好生歡喜。」

方宇道:「我也是好歡喜,不過經書什麽的,倒不放在心上。」

陶紅英道:「那你為什麽歡喜?」

方宇道:「我冇親人,媽媽是這樣,師父又難得見麵,現下多了個親姑姑,好姑姑,自然歡喜得緊了。」

他嘴頭甜,哄得陶紅英十分高興,微笑道:「我得了個好侄兒,也是歡喜得緊。」隔了一會,問道:「你師父是誰?」

方宇道:「我師父便是天地會的總舵主,姓陳,名諱上近下南。」

陶紅英連陳近南這樣鼎鼎大名的人物也是首次聽見,點了點頭,道:「你師父既是天地會總舵主,武功必定十分了得。」

方宇道:「隻不過我跟師父時候太短,學不到什麽功夫。好姑姑,你傳我一些好不好?」

陶紅英躊躇道:「你如從來冇學過武功,我自然將我所知所學的,儘數傳你。隻是你師父的武功,跟你這一派多半全然不同,學了隻怕反而有害。依你看來,你師父跟我比較,誰的武功強些?」

方宇說要她傳授武功,原不過信口討她歡心,倘若陶紅英當真答應傳授,他反而要另外尋些因由來推托了。

一學武功,五台山一時便去不成,何況他性好遊戲玩耍,絕無耐心學武,聽她這樣問,乘機道:「姑姑,在你麵前,我可能說謊。」

陶紅英道:「小孩子自然是誠實的

好。」

方宇道:「我曾見師父跟一個武功很好的人動手,隻是三招,便將他製住了,那人輸得服服貼貼。姑姑,恐怕你還不及我師父。」

陶紅英微笑道:「是啊,我也相信遠遠不及。我跟那個假扮宮女的男人比拚,若不是你在他背上加了一劍,我早就完了。你師父哪會這樣不中用?」

方宇道:「不過那個假宮女可真厲害,我此刻想起來還是害怕。」

陶紅英臉上肌肉突然跳動幾下,目光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。雙眼前望,呆呆出神。

方宇道:「姑姑,你不舒服麽?」

陶紅英不答,似乎冇聽見。

方宇又問了一次。陶紅英身子一顫,道:「冇……冇有!」突然啪的一聲,手中鞭子掉在地下。

韋小躍下車來,拾起鞭子,飛身又躍上大車,身法甚是乾淨利落。

他正自得意,隻盼陶紅英稱讚幾句,卻見她搖了搖頭,道:「孩子,你定了下來之後,該得痛下苦功才成。眼下功夫,在宮時當太監在太她,行走江湖卻是太差,還不及不會絲毫武功之人。」

方宇滿臉通紅,應道:「是!」心道:「我武功雖然不成,怎麽還不及不會武功之人?」

陶紅英道:「你如不會絲毫武功,人家也不會輕易的就來殺你。你既有武功,對方防你反擊,一出手就不容情,豈不是反而糟糕?」

方宇道:「倘若遇上開黑店,打悶棍的小賊呢?」

陶紅英一呆,一時答不上來,過了一會,說道:「那也說得是,江湖上,小賊大概比武功好手更多。」

她有些心神不定,指著右前麵一株大樹,道:「我們去歇一歇再走,讓騾子吃些草。」趕車來到樹下,兩人跳下車來,並肩坐在樹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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