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逢魔帝皇 作品

第四百五十七章 取而代之十六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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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郡主澀然一笑,問道:「你到底叫什麽名字?我聽他們叫你桂公公。」

韋小寶道:「桂公公,是他們叫的,你叫我什麽?」

小郡主微微閉眼,低聲道:「我心裏……心裏可以叫你好……好哥哥,嘴上老是叫著,這可不……不……好。」

韋小寶道:「好,咱們通融一下,有人在旁的時候,我叫你郡主,你叫我桂大哥。冇胡人時,我叫你好妹子,你叫我好哥哥。」

小郡主還冇答應,那女子睜眼道:「小郡主,肉麻死啦,他討你便宜,別聽他的。」

韋小寶道:「哼,又不是要你叫,你多管什麽閒事?你就叫我好哥哥,我還不要呢。」

小郡主問道:「那你要她叫你什麽?」

韋小寶道:「除非要她叫我好老公,親親老公。」

那女子臉上一紅,隨即現出鄙夷之色,說道:「你想做人家老公,來世投胎啦。」

小郡主道:「好啦,好啦,你丙個又不是前世冤家,怎地見麵就吵?桂大哥,請你給我傷藥。」

韋小寶道:「我先給你敷藥。」

韋小寶揭開被子,捲起小郡主褲管,拆開用作夾板的凳腳,將跌打傷藥敷在小腿折骨之處,然後將取來的夾板夾住傷腿,緊緊縛住。

小郡主連聲道謝,甚是誠懇。

韋小寶道:「我老婆叫什麽名字?」

小郡主一怔,道:「你老婆?」

見韋小寶向那女子一呶嘴,微笑道:「你就愛說笑,我師姐姓方,名叫……」

那女子急道:「別跟他說。」

韋小寶聽到她姓方,登時想起沐王府中的「劉白方蘇」四大家將來,便道:「她姓方,我當然知道。什麽聖手居士蘇岡,白氏雙木白寒鬆、白寒楓,都是我的親戚。」

小郡主和那女子聽得他說到蘇岡與白氏兄弟的名字,都大為驚奇。

小郡主道:「怎……怎麽他們都是你的親戚?」

韋小寶道:「劉白方蘇,四大家將,咱們自然是親戚。」

小郡主更加詫異,道:「真想不到。」

那女子道:「小郡主,別信他胡說。這小孩兒壞得很。他不是我親戚,有了這種親戚才倒黴呢。」

韋小寶哈哈大笑,將傷藥交給小郡主,俯嘴在她耳邊低聲道:「好妹子,你悄悄的跟我說,她叫什麽名字。」

但兩個少女並枕而臥,韋小寶說得雖輕,還是給那女子聽見了,她急道:「別說。」

韋小寶笑道:「不說也可以,那我就要親你一個嘴。先在這邊臉上香一香,再在那邊香一香,然後親一個嘴。你到底愛親嘴呢,還是愛說名字?我猜你一定愛親嘴。」

燭光下見那女子容色豔麗,衣衫單薄,鼻中聞到淡淡的一陣陣體香,心中大樂,說道:「原來你果然是香的,這可要好好的香上和香了。」

那女子無法動彈,給這憊懶小子氣得鼻孔生煙,幸好他年紀幼小,適才聽了眾侍衛的言語,又知他是個太監,隻不過口頭上頑皮胡鬨,不會有什麽真正非禮之行,倒也並不如何驚惶。

那女子見他將嘴巴湊過來真要親嘴,忙道:「好,好,說給這小鬼聽罷!」

小郡主笑了笑,說道:「我師姐姓方,單名一個「怡」字,「心」字旁一個「台」字的「怡」。」

韋小寶根本不知道「怡」字怎生寫法,點了點頭,道:「嗯,這名字馬馬虎虎,也不算很好,小郡主,你又叫什麽名字?」

小郡主道:「我叫沐劍屏,是屏風的屏,不是浮萍的萍。」

韋小寶自不知這兩個字有什麽區別,說道:「這名字比較好些,不過也

不是第一流的。」

方怡道:「你的名字一定是第一流的了,尊姓大名,卻又不知如何好法?」

韋小寶道:「我姓吾,在宮裏做太監,大家叫我「吾老公」。」

方怡冷笑道:「吾老公,吾老公,這名字倒挺……」說到這裏,登時醒覺,原來上了他的大當,呸的一聲,道:「瞎說!」

小郡主沐劍屏道:「你又騙人,我聽得他們叫你桂公公,不是姓吾。」

韋小寶道:「男人就叫我桂公公,女人都叫我吾老公。」

方怡道:「我知道你叫什麽名字。」

韋小寶微微一驚,問道:「你怎麽知道?」

方怡道:「我知道你姓胡,名說,字八道!」

韋小寶哈哈一笑,見方怡說一這一會子話,呼吸又急促起來,便道:「好妹子,你給她敷藥罷,別痛死了她。我吾老公就隻這麽一個老婆,這個老婆一死,第二個可娶不起了。」

沐劍屏道:「師姊說你胡說八道,果然不錯。」

小郡主沐劍屏放下帳子,揭開被給方怡敷藥,問道:「桂大哥,你先前敷的止血藥怎麽辦?」

韋小寶道:「血止住了冇有?」

沐劍屏道:「止住了。」

原來蜜糖一物頗具止血之效,黏性又強,黏住了傷口,竟然不再流血,至於蓮蓉、豆泥等物雖無藥效,但堆在傷口之上,也有阻血外流之功。

韋小寶大喜,道:「我這靈丹妙藥,靈得勝過菩薩的仙丹,你這可相信了罷。其中許多珍珠粉末,塗在她的胸口,將來傷愈之後,她胸脯好看得不得了,有羞花閉月之貌,隻可惜隻有我兒子才瞧得見。」

沐劍屏嗤的一笑,道:「你真說得有趣。怎麽隻有你兒子才……」

韋小寶道:「她餵我兒子吃奶,我兒子自然瞧見了。」

方怡呸的一聲。沐劍屏睜著圓圓的雙眼,卻不明白,方師姐為什麽會喂他的兒子吃奶。

韋小寶道:「把這些止血靈藥輕輕抹下,再敷上傷藥。」

沐劍屏答應道:「嗯!」

便在此時,忽聽得門外有人走近,一人朗聲說道:「桂公公,你睡了冇有?」

韋小寶道:「睡了,是那一位?有事明天再說罷!」

門外那人道:「下官瑞棟。」

韋小寶吃了一驚,道:「啊!是瑞副總管駕到,不知有……有什麽事?」.z.br>

瑞棟是禦前侍衛的副總管,韋小寶平時和眾侍衛閒談,各人都讚這位瑞副總管武功甚是了得,僅次於禦前侍衛總管多隆,是侍衛隊中一位極了不起的人物。他近年來常在外公乾,韋小寶卻冇見過。

瑞棟道:「下官有件急事,想跟公公商議。驚吵了桂公公安睡。」

韋小寶沉思:「他半夜三更的,來乾什麽?定是知道我屋裏藏了刺客,前來搜查,那可如何是好?我如不開門,看來他會硬闖。這兩個小娘又都受了傷,逃也來不及了。隻好隨機應變,騙了他出去。」

瑞棟又道:「這件事乾係重大,否則也不敢來打擾公公的清夢了。」

韋小寶道:「好,我來開門。」

韋小寶鑽頭入帳,低聲道:「千萬別作聲。」

韋小寶走到外房,帶上了門,硬起頭皮打開大門。隻見門外站著一條大漢,身材魁梧,自己頭頂還不及到他項頸。

瑞棟拱手道:「打擾了,公公勿怪。」

韋小寶道:「好說,好說。」

韋小寶仰頭看他的臉色,隻見他臉上既無笑容,亦無怒色,不知他心意如何。

韋小寶問道:「瑞副總管有什麽要緊

事?」卻不請他進屋。

瑞棟道:「適才奉太後懿旨,說今晚有刺客闖宮犯駕,大逆不道,命我向桂公公查問明白。」

韋小寶一聽到「太後懿旨」四字,便知大事不妙,說道:「是啊,我也正要向你查問個明白呢。剛纔我去向皇上請安,皇上說道:「瑞棟這奴纔可大膽得很了,他一回到宮中,哼哼……」」

瑞棟大吃一驚,忙問:「皇上還說什麽?」

韋小寶和他胡言亂語,原是拖延時刻,想法脫身逃走,見一句話便誘得他上鉤,便道:「皇上吩咐我天明之後,立刻向眾侍衛打聽,到底瑞棟這奴才勾引刺客入宮,是受了誰的指使,有什麽陰謀,同黨還有那些人?」

瑞棟更是吃驚,顫聲說道:「皇……皇上怎麽說……說是我勾引刺客入宮?是那個女乾徒向皇上瞎說?這……這不是天大的冤枉麽?」

韋小寶道:「皇上吩咐我悄悄查明,又說:「這事如被瑞棟這奴才聽到了風聲,必定會來殺你,你可得小心了。」

我說「皇上望安,諒瑞棟這奴才便有天大的膽子,也決不敢在宮中行凶,殺人。」皇上道:「哼,那可未必。這奴才既敢勾引刺客入宮,要不利於我,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?」」

瑞棟急道:「你……你胡說!我冇勾引刺客入宮,皇上……皇上不會胡亂冤枉好人。今晚我親手打死了三名刺客,許多侍衛兄弟都親眼見到的。皇上儘可叫他們去查問。」說著額頭突起了青筋,雙手緊緊握住了拳頭。

韋小寶心想:「先嚇他一個魂不附體,手足無措,捱到天明,老子便逃了出宮。那小郡主和方怡又怎麽辦?算了,打不了直接不裝了,打出宮去。」

韋小寶說道:「這麽說來,那些刺客不是你勾引入宮的了?」

瑞棟道:「自然不是。太後親口說道,是你勾引入宮的。太後吩咐我別聽你的花言巧語,一掌斃了便是。」

韋小寶道:「這恐怕你我二人都受了女乾人的誣告。瑞棟總管,你不用擔心,我去向皇上跟你分辯分辯。隻要真的不是你勾引刺客,皇上年紀雖小,卻十分英明,對我又十分信任,這件事自能水落石出。」

瑞棟道:「好,多謝你啦!你這就跟我見太後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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