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六十八章:停留
-在距天下第一莊不遠的一處宅院之中,沈鶴雲拿著底下的教眾最新傳來的訊息,找到了正在花園中喝茶賞花的帶著惡鬼麵具的男子。
男子在看見沈鶴雲的身影時,將手中的茶盞放下,目光放在沈鶴雲身上,看著沈鶴雲與他越來越近。
等到沈鶴雲來到他的麵前時,他纔開口詢問道。
“可是有事?”
沈鶴雲盯著他慘白不見一絲血絲的唇瓣,心中有些擔心。
最近為了祁皈等人,對方一直不曾歇息好,身體也漸漸出現了崩潰的情況。但他知曉,他無法勸解對方停下手中的動作。
今日本是難得的休息的時間,他本來不想來打擾。但是祁皈的事,還是早些同他說比較好。
“祁皈帶著人前往北澤鎮了。”沈鶴雲將拿在手中的信件遞到男子麵前。
聽見沈鶴雲的話,男子手中的動作一頓,還是接過了沈鶴雲手中的信件。“
為何?”
“趙斌被祁皈查了出來,弓嘉誠被牽連了出來。”
其實弓嘉誠所在的府城與北澤鎮距離並不接近,但是弓嘉誠畢竟與他們有所牽扯,難免會同趙斌一般,出現什麼意外。所以對於祁皈這次的行動,就有些敏感了。
得到沈鶴雲的話,男子在將信件上的內容都看完之後,眼中劃過了一絲冷意。
這趙斌果然難當大任,當初就不應該看趙斌好控製便同意了趙斌的投誠。好控製也是真的好控製,但是蠢,也是真的蠢。
“讓弓嘉誠做好準備,處理好所有痕跡。”
無論祁皈是有意還是無意前往了北澤鎮,他都不能在這個時間段出現一點的差錯!
聽見男子的話,沈鶴雲應和了一聲“是”,便打算離開,將其意思傳達回去。不過在他準備離開之後,卻被男子攔了下來。
“春獵調查的如何?”
之前傳來訊息,春獵上的祁昀玉行動舉止有些奇怪,不與大臣過多交流,甚至連慕長歌與古杭都拒之千裡外,實在可疑。
沈鶴雲停下原本邁開的步伐,“我們的人還未近小皇帝的身。不過據說,在祁皈身邊,有一位非常寵愛的麵首。我等懷疑,那個少年纔是真正的小皇帝。”
得到沈鶴雲的回答,男子藏在麵具下的眉毛向上挑了挑,似乎頗感興趣的模樣。
“之後,便多多關照一番那個少年。”
無論是不是真正的小皇帝,隻要能取他性命,想來祁皈都會方寸大亂。不過……若是祁昀玉,那也就算是意外之喜了。
說完之後,男子揮了揮手,便示意一旁的沈鶴雲可以退下了。
沈鶴雲見此,眼中的神色閃了閃,還是按照男子的意思,退了下去,將剛剛男子的指示傳達下去。
等到沈鶴雲離開之前,男子才又端起了麵前的茶盞,細細的品味起來。
溫暖的陽光灑在大地之上,足以讓整個身子都是暖洋洋的,花園裡的花朵也因為這陽光變得愈發嬌豔起來。
但是這溫暖的陽光,卻無法將男子的眼中的寒冰融化。甚至沐浴在陽光下這般久了,男子端起茶盞的手指都還是冰冷的。
而祁皈等人還不知曉,他們的行蹤已經完全暴露在了沈鶴雲等人的眼前,還按照著計劃向北澤鎮前進著。
在離開府城之後,為了加快速度,祁皈等人冇有再一一的前往縣城停留,直接選擇了最快的路線。
不過因為他們選取的這一條路線大多都是在山林的穿梭,再加之未能好好歇息,讓祁皈一行人都有些疲憊不堪。
祁皈看著將士臉上的難以掩飾的疲憊,與祁昀玉眼底淡淡的青黑,他抬眼看了看天色。
“在此安營紮寨!”
得到祁皈的命令,將士們臉上冇有表現出來,但是眼中還是出現了驚喜之色。就連祁昀玉,都悄悄鬆了一口氣。
“是!王爺!”
將士們說完,便立馬井然有序的分散開來,準備安營紮寨。
祁皈翻身下馬,走到祁昀玉的身邊,神色淡然,但看向祁昀玉的眼中卻帶著一絲擔憂。
“身子情況如何?”
聽見祁皈關心的話語,祁昀玉雖然身子疲憊,但還是對著祁皈微微揚起了一絲笑意。“小叔叔不必擔心,我冇事的。”
得到祁昀玉的回答,祁皈心中雖然還有些不信,卻也冇有再說些什麼。
倒是一旁的風七,看著神色疲憊的祁昀玉,又看著祁皈對祁昀玉的關心,心中嗤笑了一聲。
“一個男兒身,竟然還冇有我厲害!”
風七的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,都是一同趕路,除了祁皈與初五外,就隻有風七的神色冇有半分變化,好似之前走的路程,在她的眼中也不過的隨手拈來的事情。
祁昀玉看來一眼風七,冇有理會風七的挑釁,或者說,他已經習慣了風七的挑釁。
這點挑釁,對於他來說,也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,不必與她爭個高低。讓祁皈為難,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見祁昀玉不搭理她,風七撇了撇嘴,但也冇有再開口諷刺。
她暫時還記得,在之前的府衙中,她也曾與祁昀玉站在同一個立場。而且祁昀玉習武畢竟是半路出家,與她肯定是不同的。
於是風七轉頭看向祁皈,“我去附近轉轉,看看有冇有什麼東西可以狩獵回來。”
聽見風七的話,祁皈沉吟片刻,想了想,同意了風七的想法。
得到祁皈的同意之後,風七點了點頭,隨意選了一個方向,抬步準備離開。
走了幾步之後,風七似乎想起了什麼,停下了腳步,轉頭再次看向祁皈。“讓你那些暗衛都離我遠點,不能和我爭奪獵物!”
祁皈有些無奈的看著風七,“暗衛隻是保護你的暗衛,不會出現爭奪你的獵物。”
一旁的初五也跟著點了點頭。他之前也是暗衛出身,自然知曉暗衛不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。而且,暗一等人也不會允許暗衛之中出現這樣的行為。
想到暗一等教官懲罰他們的方式,初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隨後甩了甩頭,將腦海中的那些畫麵通通甩掉。
風七神色隱晦的看了一眼初五的表現,又將目光投向了祁皈。
“我不論其他,我就是不願他們跟著,就這一次!而且我也會武功,冇有關係的!”
一個女子身後總跟在一群男子算怎麼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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